“走吧。”
薑落言離開。
眼看著男子的身影離他們越來越遠,許久,蘇七看向了洛斐,“走,我們也出去。”
沐知珩知道她要去做什麼,但沒有阻止,他隻是叮囑,“一切小心。”
“舅舅,放心。”
蘇七向沐知珩行了個禮,讓青羽照看沐知珩,而後自己與洛斐徑自離開,還有一個老黑。
“老黑,你去北境森林召集能乾的獸王,我有用處。”蘇七邊走邊說。
老黑應了一下,就跑了。
洛斐看了一圈,問:“老虎,呢?”
鎏金虎不在。
蘇七從容地說,“幫我護送人去了,就我們兩個,衣服穿上,我們弄一票大的。”
蘇七把夜行衣扔給了洛斐,兩個人迅速換衣,且戴上了黃金麵具。
“誰也彆想攔他的路。”
看著深夜裡逼近的氣息,蘇七眼神冷漠。
來一個,她殺一個。
必須讓薑落言安全離開。
……
大船就在海岸,費江帶著人在這裡等著,見到墨仇跟薑落言一行人過來之後,費江立刻道:“起錨,出發。”
一行人上船,船隻也隨之離岸。
費江迅速安排人手,在各個地方防備,避免高手偷襲。
海浪聲裡,薑落言一直站在甲板上,眼看著離岸邊越來越遠,也離少女越來越遠。
看著男子一直不出聲,墨仇對他說,“小子,彆失魂落魄了,回南陵這一路,還有很多硬仗要打,打起精神來。”
薑落言不出聲。
墨仇道:“我知道你舍不得,但你不僅要為自己想想,也要為這個小丫頭想想,她外祖家啊……”
墨仇喝著酒,唏噓一聲,“不簡單的。”
“沐家當年不到一年就被滅門,以他們家的權勢,這滅門速度可太快了,沒有某些勢力的插手是不可能的,她現在要是留在北境,或許能好好的過日子,但我看她……”
“不會留下來。”墨仇歎氣,“小丫頭啊,野心大得很呢。”也記仇得很。
沐知珩被害成那個樣子,這小丫頭心裡正憋著氣,這一次晉城來人,那是撞槍口上了。
以蘇七的性子,絕對不會讓他們安全離開。
薑落言看他,“沐知珩跟你聊了什麼?”
墨仇嘖了一聲,“你小子,跟在那小丫頭身邊黏黏糊糊的,跟沒了腦子似的,一離開她,就恢複正常了是不,我都沒說什麼呢,你倒是猜到沐知珩跟我說了什麼,可真敏銳啊你。”
墨仇陰陽怪氣道。
薑落言沒理會他的擠兌,“沐知珩……是不是跟你交代了後事。”薑落言聲音發緊。
“嗯,提了一些,”墨仇沒瞞他,“不過說來說去,無非是讓我看護點那小丫頭,還有……彆告訴她真相。”
墨仇搖頭,“可他還是不了解他這個外甥女,蘇七想知道的事,我不說,難道她就查不出來嗎?”
薑落言立刻看他,“你告訴她了?”
墨仇狡黠一笑,“我隻是告訴她,晉國的皇後就是毒王一脈。”
薑落言身上氣勢陡然一變,他眼神沉怒,盯著墨仇,一字一頓,“你想讓她去對付那女人?”
薑落言神色藏不住的隱忍與憤怒,那個折磨了他將近十年的女人,直到自己離開皇宮,才得以解脫。便是自己,也不想與她正麵對上,不然也不會一直在晉城裝傻充愣。
可墨仇居然想要讓蘇蘇去對付。
若早知道,他應該回去先把人弄死了再說,說完,薑落言就要往甲板上跳下去,“我要回去。”
墨仇一下子急了,“喂喂喂,你乾什麼!你那麼小看蘇七嗎?我看她未必不能解決那蛇蠍毒婦。”
墨仇可還記得自己告訴蘇七時,蘇七露出來的玩味眼神,到現在他都忘不了。
那是把晉國皇後當成了一樣玩物,一樣試驗品的笑容,充滿了頑劣還有惡毒。
那一刻墨仇都在懷疑,到底她跟皇後誰才是反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