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溫如初麵上的光芒也啪的一下熄滅了。
蘇七抬手,“快點。”
打快點!
彭中跟於治上前,把溫如初拖下去了,溫青青這回是真的害怕了,想要抓回自己的哥哥,可被彭中掀開。
溫青青去求溫趙義。
可蘇七抬眸看去,“溫家主,你看看我這麼多手下都在這裡看著,你女兒剛才那麼罵我,我很沒麵子的。”
溫趙義皺眉。
“五十杖還是看在你的麵子上了,要不然,怎麼說也是一百。”
啪啪啪。
門外棍子打在背上的聲音無比清晰。
每打一下,溫趙義的身子就繃緊了。
似乎隨時都要衝出去。
那可是他都舍不得打一下的兒子啊。
溫青青在屋內大哭,“蘇七你個蛇蠍毒婦,我哥可是你的未婚夫啊!”
“提起這,那我就精神了。”蘇七托腮含笑看向了溫趙義,“溫家主,我的退婚書,帶回來了嗎?”
溫趙義表情微僵,訕笑道:“以我們兩家之前的約定,你在入學三個月內突破玄師,那我們婚約還作效。”
“你現在……突破了吧。”
蘇七笑問,“溫家主,你是想要兒子還是想要我這個兒媳?我不介意我一入門,就守活寡。”
啪。
門外的軍棍聲更響亮了。
似乎聽到了悶哼聲。
溫趙義這一下子再忍不住,站起來了,喝道:“蘇七,你當知道,這婚約我本也不想要,是初兒為了你,才求我保住這婚約,就為了護著你一條命,你如今與溫家撕破臉皮,你就不怕整個藥師協會與你為敵嗎?!”
蘇七不緊不慢地道:“我以為溫家主今天上門來,就是想清楚了,沐家軍你要不到了,而我,你也要不到了,體麵解除婚約,對我對溫如初都好,否則一拍兩散,你什麼都得不到。”
說到這,蘇七笑了下,“你是否以為我昨天沒把棺材送到你家,你就以為我對溫如初有幾分情意,你錯了。”
“大錯特錯!”
蘇七聲音冷厲,擲地有聲,“我從沒有喜歡過你兒子,更沒有對他動過一絲一毫的真情。”
“我沒送棺材,亦是知道他保留婚約是為了幫我,所以我給他留了一份情麵,隻是讓人把呂宏送到你家,而不是抬著棺材送過去,你今天上門,就該知道,我一直對溫如初無情,而不是到我麵前——拿他試我對他有幾分真意。”
蘇七盯著溫趙義,“我從沒有喜歡過他。”
溫趙義繃不住,他眉眼深沉,已經撕破了偽裝,可他還是不明白,“那羅刹海內,你為什麼把生的機會留給了他?”
蘇七嗤笑一聲,“很簡單,因為羅刹海內,留下來的那個人才能繼承煉藥師公會會長。”
“而那個人,必須是我。”
蘇七盯著溫趙義,“你現在,懂了嗎?”
話語飄出了靈堂,每個人都望向了院子裡的溫如初,隻見他的臉色,比雪緞的裡衣還白。
彭中看著自己的棍子,嘀咕說,他也沒打重啊。
這軍棍也是有門道的,他這幾下看起來厲害,可最多就是躺幾天。
可這個人怎麼看起來快要死了的樣子。
溫如初死死地攥著拳頭,低頭自嘲。
聽。
原來她從沒有喜歡過自己。
都是自己在自作多情。
可為什麼……
那麼難過。
那麼的……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