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就是那個追殺薑落言到北境,最後被自己逼得跳崖的玄王的族人麼。
顧豐。
雪花的胎記被蓋在蛇鱗之下。
但還是能夠感覺到屬於裡裡族血脈裡躍動的冰雪之力。
也是這微弱的力量,才讓蘇七發現了這裡還有彆的人,不得不說,他們這一族的潛伏能力倒是很強啊。
要不是自己發現小雨落地成冰,都沒發現這幾個小子。
男人渾身上下被少女一雙眼睛大剌剌地看著,卻並不知道羞憤是何物,對他們來說,死亡反而是一種解脫。
蘇七卻懶得看他,她隻是問:“為什麼要殺我?”
“皇後的命令……”
蘇七一腳踩在了他的傷口上,“我沒時間與你在這裡廢話,說實話,不然你要成為第二個顧豐麼?”
男人眼睛血紅,“顧將軍已經死了,那我們早晚也要死,你殺了我就是。”
蘇七冷笑,她蹲了下來,把破雲拍在了他的臉上,“趁我現在還有耐心,就給我好好說話,為什麼殺人,陷害皇後想做什麼,不然我送你去見你們顧少主。”
“我不知道,我隻是奉命……”忽地,男人瞳孔一縮,“你怎麼知道顧豐是我們少主。”
他提過嗎?
沒有吧。
男人回想,他說的都是顧將軍。
蘇七當然也不知道,就瞎猜,可她已經沒耐心,對洛斐偏了一下頭,說:“拖下去,弄死。”
說完,洛斐就上手拖走。
許是死亡就在近前,男人突然叫道:“我說,我說!我們是活不下去了!”
他抬起頭,眼睛通紅,“少主任務失敗,皇後把我們族人,男的扔到難民營為奴,女的扔到娼館,要我們伺候貴族,我前些日子被家具店的老板雇傭送家具到沐家,得知你們回來。”
男人攥緊掌心,眼中有淚,“我知道少主最後一個任務,是去追回南陵質子,可卻被南陵質子反殺,我們想著,你與南陵質子又是那等關係,我們就想著……”
“殺了你,刺激南陵質子回來殺了皇後。”
男人艱難地開口。
計劃很完美,卻沒想到蘇七這麼難殺。
蘇七疑惑地看向了他,“什麼那等關係,說清楚,哪等關係?”
男人不敢與蘇七對視,垂著頭,聲音極小,“誰不知道,你與南陵質子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關係。”
蘇七眉頭皺緊,“這麼明顯嗎?”
她想睡老薑這件事,除了雲牙也沒人知道了吧。
在外他們表現得除了戰友情就是戰友情,沒有彆的了。
蘇七自認為自己已經偽裝得很好了,更彆說清修洞府內發生的事,隻有他們兩個人還有雲牙知道。
蘇七斥道:“不要瞎說,我可沒有對他動歪心思,我們就是清清白白的戰友!”
說話間,一臉的義正嚴詞!
洛斐跟男人翻了個白眼。
——你看我們信嗎?
蘇七心虛,便不在這件事上糾纏,她冷聲道:“前麵的暫且不提,不過有件事,我要糾正,顧豐不是他殺的。”
“是我殺的。”
不要冤枉老薑。
男人瞳孔一縮。
蘇七說完,揮了揮手,讓洛斐先把人拖下去,又扔了一瓶藥給洛斐,“看看還有沒有彆的可以搶救下。”
這些人又不早說。
她下手都沒留情,也不知道能活幾個。
蘇七瞥了一眼開始憤怒的男人,說:“你的事,我等會再來處理,先一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