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器。”燼天說。
蘇七問:“東西有帶回來嗎?”
燼天頷首,從懷裡取出來了一個梅花菱,三麵鋒利,塗有毒汁,蘇七伸手輕抹。
燼天臉色一變,猛然出手打斷,“彆碰!”
梅花菱鐺得飛出很遠,打在了牆上。
釘了進去。
蘇七沒被毒嚇到,反而被他的動作嚇到,“你乾什麼,我百毒不侵啊。”
陡然動氣,燼天本來壓製的劇毒再次往心肺走,整個人頭往下載。
蘇七暗惱,“你真是不怕死啊!”
想要給燼天渡玄力,結果手環束縛,根本不行,蘇七隻能從懷裡摸出銀針。
迅速地封住了這人的大穴。
而後低頭,去吸他背後傷口上的毒血。
燼天瞳孔一縮。
蘇七吸完吐掉,往複幾次,叫傷口的黑血顏色逐漸淡了,而她又迅速封住了附近的穴位。
從懷裡找出解毒丸,碾碎了敷上去。
“這可是六品解毒丸,很貴的呢,你記得給藥錢啊。”蘇七碎碎念著。
並沒有注意到燼天望著她的眼神漆黑深邃,在那裡有看不見的欲望,以及溫柔。
第二次了。
蘇七這個人很信守承諾,說了救人就救人,所以不管眼前人是誰,她都會救。
然而她這絲毫不猶豫就吸出毒血的舉動,在燼天眼中看來卻不同。
他第二次與女子這般親近。
而兩次,蘇七都是在救他。
燼天身軀繃緊,閉上眼睛,壓製了心間最原始的欲望,不敢去想象背後的溫軟。
蘇七宛若未覺,給他喂了自己的解毒丸,然後又迅速拿水漱口,連漱了七八次,又非常不爽地說,“其實你要是把手環給我解開,我用龍須毒藤給你吸,速度會更快。”
根本不用這蠢方法。
燼天閉眼休息,沒聽見。
蘇七咬牙切齒。
混賬東西!
裝死!
不過這個人的毒解了,蘇七便也能順利地要到隔壁牢門的鑰匙,隻是看他神色不好,蘇七便也沒有馬上要。
而是走到邊上,開始寫信。
“老薑啊,我臟了,這晉城的神官大人逼我給他吸毒血!”蘇七寫了一段,又問雲牙,“我這麼寫,行嗎?”
雲牙:“……很行。”
“我擔保不用兩天,你就能見到他。”
那人一定馬上從南陵衝回來,幫蘇七刷牙。
蘇七想了想,還是把信紙揉成了一團塞懷裡,沒玄力,畫不了靈紋,也寄不了。
算了。
蘇七托著腮,又努力地搓著嘴巴,試圖把那觸感遺忘。
她,想薑落言了。
蘇七思緒飄遠,他怎麼還不回信。
是不是因為自己沒法開靈紋,所以收不到他的信。
也許他的信就在路上了。
許是少女的失落太明顯,燼天閉著眼睛都能感覺到,便開口,“鑰匙在櫃子上。”
蘇七聽到這,才勉強壓住不爽,拎了鑰匙去隔壁,可剛走出去,蘇七又走了回去,一臉麵無表情地道:
“鑰匙沒用!那是禁製!”
燼天像是突然想起來,低聲道:“我忘了。”
蘇七咬牙切齒:“……我懷疑你在耍我,而且我有證據。”
燼天眼底都是笑意,“真的忘記了。”
這次燼天親自走了一趟,替蘇七開了門,對上少女充滿了咬牙切齒的眼神,燼天隻是比了個請的手勢,“沐大夫,請。”
蘇七麵無表情地進了牢門。
門啪的一下關上。
蘇七一回頭,就見到燼天說,“我覺得你還是在裡頭安全一點。”
蘇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