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七怔愣地看著傷口。
連吃吃也愣住了。
一人一獸都盯著傷口,蘇七不敢相信地伸手去摸,愈合了,彆說摸到傷口,就是傷疤都沒有。
蘇七疑惑地看著傷口,又看向了生命之心。
這東西是老薑給她的,說是可以隨時監察他們兩個人之間的生命狀態。
它發燙,是因為它感覺到自己的生命虛弱嗎?
也是它治好了自己的傷口麼?
“這東西居然有這麼強大的治愈力嗎?”蘇七感覺到奇怪,“這可比靈紋鐲還要強了。”
蘇七撫摸著生命之心,它已經不燙了,可蘇七卻有種說不出來的心悸。
越是厲害的法寶,使用之後付出的代價就越大。
如果這個代價不是她給的。
那會是誰付出的?
蘇七忍不住想到了另一個人。
薑落言。
他是不是乾了什麼。
蘇七皺著眉頭,越想越不安,隻恨不能衝到南陵去看看他,看看他是不是安好。
吃吃還在蹭著她的臉,提醒著蘇七外麵危險還在。
蘇七深吸口氣,強行壓下不安,開始放出神識,觀察四周。
這傷口不僅恢複了,玄靈訣也運轉了起來,剛才被卡住的瓶頸,也突然之間一舉突破了。
高空驚雷撕開了夜幕。
有雷電閃過。
突然之間,傾盆大雨。
蘇七看向了高空,雨水淋了她一臉一身,但丹田龍須靈藤之下的陣紋,已經進入青色。
青色陣紋,一顆星星。
一星玄宗。
蘇七閉上眼,感受著雨水的冰涼,整個人的情緒也平靜下來,她撫摸著破雲。
“破破,你說,我們是不是該報仇。”
破雲光芒微放。
蘇七勾唇,“我懂了。”
蘇七貼身收好生命之心,靈藤鑽入野地,慢慢地行動,而她也蒙住了臉。
另一方的楊原怒罵,“還沒有找到人嗎?”
景堰跟樊白等人都不敢出聲,有弟子小小聲地說,“雨太大了,不好找。”
“我剛才讓你們放火燒了這一片,你們又不聽!現在下大雨了,又借口說雨,我看是你們根本沒有心思找!”
楊原吼完,臉色都是一陣慘白。
李淳安撫住他,“先彆急,她中了暗器,跑不遠的,你先服用玄靈丹,一個時辰吃一顆,護住心脈。”
楊原的傷口已經被止了血,護身法器的破碎抵了他的一條命,把他從生死關頭救了回來。
可他的臉色還是很蒼白,隻能不斷地服用玄靈丹,恢複元氣。隻是玄靈丹十分珍貴。
也就是楊原是個煉藥師能消耗得起。
不然剛才他就沒命了!
楊原接過師叔的丹藥,可還是十分難受,“師叔,一定要把她抓回來,一定!”
“她居然敢藏在暗中偷襲我!”
“放心。”李淳鎮定地道,“不過你可看清楚了她的容貌?”
楊原皺著眉頭,“沒有,隻知道是個女的,身形瘦小,偏瘦,武器是一把彎刀,對了,她還會使藤蔓。”
“好,”李淳記下,命人地毯式的搜查,在看向了景堰時,李淳眼露不滿,“至於你的人,也跟著……”
楊原突然拉住了李淳,悄聲說:“師叔,我看這兩師兄弟之前一直遮遮掩掩,難保不會跟那女子認識,我看還是彆讓無上劍宗的人跟著我們的人尋找了,不然隻怕搜查幾天幾夜都找不到,還是把他們支遠一點。”
李淳想想也有道理,指著景堰跟樊白他們說,“那你們兩個帶人去那邊。”
所指的,居然是最危險的沼澤。
這是要他們遠離大隊伍,但也不讓他們閒著。
樊白想抗議,景堰低聲說,“好。”
說完,兩人隻能帶其他無上劍宗的弟子離開。
樊白有些氣憤,“都是什麼師叔侄,沒一個好東西!我們跟著奔波了一個晚上,可是連飯都沒吃上呢!一句感謝都沒有就算了,還懷疑我們!”
景堰安撫說,“算了,走吧,不參合也許是好事,”景堰看著瓢潑大雨,神色複雜又透著些許忐忑說,“從剛才開始,我就有一種不安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