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指,還我。”
蘇七的話響在教室內。
每個人都死死地把自己的手背在身後,不敢顯擺出來,連臉色都變得尷尬了。
“這戒指……你不是送我們了嗎?”鈴鶯硬著頭皮說,“你一個沐家軍元帥,不能出爾反爾吧?”
蘇七勾唇玩味地道:“之前給你們,是因為去北境不方便,所以我特意給你們準備的,可現在看來,你們不值得。”
“還來。”
蘇七聲音一冷。
眾人的心頭就是一哆嗦。
少女的氣勢太強了,猛然之間喝令出,鈴鶯嚇得都跌坐在自己的位子上。
蘇七也沒衝著其他人去,隻是走到她麵前,“我送出去的東西,我當然有資格收回來,你莫非以為我會為了麵子跟你客氣?說笑了,麵子值幾個錢。”
蘇七彎腰,輕聲說,“當著我的麵欺負我的夥伴,你很行啊。”
鈴鶯臉色煞白,“是……是計綠綠先不理我們的,她自己先孤立我們。”
“廢話少說,彆逼我剁你們手指!”
蘇七眼神冰冷。
鈴鶯顫聲道:“蘇七,你就沒想過得罪我們這麼多人,你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嗎?”
話語間,已經是在暗示綠洲蘇七殺人一事。
蘇七勾唇,輕笑著,她俯身在鈴鶯耳邊輕聲說:“想告我密?你去呀,我一定會告訴所有人,我是為了你,才殺的人。”
鈴鶯眼睛瞪大。
蘇七一字一頓,“我呀,會把所有人都拉下水。”
她這一聲沒有收斂聲音,帶著惡意的聲音響在了教室內,蘇七告訴大家,“要死,大家一塊。不過提醒一下大家,你們知道的,我有沐家軍,你們可沒有。”
“想來我這個禍害會比你們活得久一些,真是叫人討厭呢。”蘇七拂袖,裝模作樣地說。
鈴鶯渾身顫抖,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因為他們確實不敢說。
說出來,他們的下場不會比蘇七好到哪裡去,除非他們有證據證明,殺人的隻有蘇七。
蘇七伸手,含笑道:“第三次,再讓我開口,我就不隻是動動嘴皮子了。”
那眼神彌漫出來的殺意,叫鈴鶯臉色慘白。
她顫抖著地把戒指從食指上摘了下來,蘇七當初趕時間,煉製的不過是普通的金銅戒。
材料不是特彆好,而且隻能裝三個平方。
用不上滴血那等高級的術法,隨戴隨用,這會兒拿回來倒也方便,不用還要麻煩地解除契約什麼的,隻要抹去裡頭的一縷精神印記就行了。
蘇七把裡頭的東西都清空還給了鈴鶯,隻把戒指收了回來。
鈴鶯看著自己的東西灑了滿地,再看看大家一聲不吭,慘白著臉,哭著跑了。
看樣子是沒臉再留著。
“其他人呢。”蘇七問。
鈴鶯都已經給了,其他人也不敢耽誤,紛紛摘了下來,有些心痛不忍的,趕緊向蘇七示好。
“蘇師妹,我從來沒有欺負過計師妹,這個戒指可不可以留給我,我可以發誓,以後鈴鶯他們如果欺負計綠綠,我一定會站出來的!拜托拜托!”
“我也是我也是!他們動手的時候我真的沒出手,我隻是不好得罪鈴鶯他們,可每次我都走開了,是鈴鶯他們先動手的,我都看見了,我可以作證!上次他們把容陽雲關在茅廁,還用尿淋他!”
“還有計綠綠換的衣服是被她們打濕的,被撕的書籍是徐花兒做的。”
被指出來的鈴鶯小團體,一個個神色氣憤,“你們這些走狗!”
“這戒指以我們的身份一輩子都買不到,要是能留,你們不想留嗎?”
“都是你們!”
“都說不要鬨了不要鬨了,你們還鬨!”
兩方人突然吵了起來,吵得麵紅耳赤,蘇七看向了計綠綠,容陽雲跟聶生生三人,隻見他們三人低著頭,也不敢說話。
蘇七搖了搖頭,“怎麼這麼沒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