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世安也反應過來,是啊,薑落言現在已經不在晉國了,正在南陵當他的六皇子呢。
提及薑落言,大家都不由想到了前些日子南陵送過來的一些傳聞。
“聽說他半個多月前被五皇子封雲帆打成重傷,在練武場大出洋相,還因不聽皇帝詔令進宮,因此被皇帝重罰三十鞭子,關在六皇子府閉門思過,不得外出。”張半仙說完,看向了眾人,尋求消息真實,“這是真的嗎?”
蕭景煜道:“嗯。”
東方浮玉道:“我也聽說了。”
宋世安傻眼,“他怎麼在南陵比在晉國混得還慘。”
“本就是不受寵的皇子,能過得多好,”曲飛宇聳聳肩,“能活著長大就不容易了。”
宋世安聞聲道:“那應該就不是他了。”
“好不容易逃出晉國,怎麼可能再回來這一座虎穴送死,”東方浮玉淡淡道,“他沒那麼不理智。”
然而,隨著白衣男子展開扇麵,眾人又親眼看到了上麵題寫的“行言”兩字。
突然之間,所有人都沉默了。
眾人麵麵相覷,最後看向了宋世安。
宋世安被看得頭皮發麻:“乾什麼?”
眾人想。
宋世安跟薑落言、宋世安不愧是晉城三廢。
這三人的熟悉程度,也隻有他們自己懂了。
東方浮玉神色複雜,“是他嗎?”
蕭景煜抓著欄杆的手也緊了又緊,每個人都想掀開那頂帷帽看清楚這人的身份。
然而藏在街道之中的殺機,也叫他們止住了步伐。
即便那個人真的是,他們也不能叫破他的身份。
因為說出來,那麼此人隻有一個下場。
——死。
而此時,白衣男子已經走到了善行藥鋪門口,八名玄宗與兩名玄王就在藥鋪十步之外。
那透著警告的威壓落在了他一個人身上,然而這個人,依舊義無反顧地往內走。
王德子也愣住了。
看向了進門的第一個客人。
蘇七本來是在打盹,可不知道感覺到了什麼,突然抬起頭來,就見白衣男子往桌上放了一錠金子。
十兩黃金。
“一百瓶。”
那修長的手,放下金子,就執著玉青扇子。
扇骨是用玉青石打造的,扇麵似紙又似布,一麵是翠綠蔥蔥的李子林,一麵寫著高不可攀。
落款處是個“七”字,然後如今在“七”字邊上,還並排寫著一個名字,行言。
蘇七一步步地走到了年輕男子麵前。
帷幔擋住了他的臉,蘇七抓住帷幔,想要掀開,男子並未阻止,可蘇七並沒有打開,她隻是緊緊地抓著帷幔。
而後抓住了男子的手。
“走。”
蘇七拉著他,就要走。
可薑落言卻握住了她的手,輕聲說:“藥沒拿呢。”
這熟悉的聲音一出,蘇七差點回頭咆哮。
拿你個頭!
他怎麼敢來?!
他怎麼能來!
這時,連容陽雲跟聶生生都震驚了。
“薑師兄!”
蘇七根本沒理他們,帶著薑落言就從後門跑,從藥鋪的後門繞進了聶生生他們居住的南瑉街。
而後穿過街道直奔向城外。
然而四麵八方的殺手,已經彙聚而來,蘇七已經能夠感覺到從四麵八方逼近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