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那麼亂,筠筠傷的那麼嚴重,他們確實在氣頭上忽視了……
林鹿像是猜透了他們心中所想一般,繼續道:“就連現在,從我出來到現在,這麼長時間,你們也沒問我一句,手怎麼了……我真的很難說服自己,你們把我當女兒對待。”
兩人臉色已經白到不能看,林鹿卻覺得還不夠。
從她踏進這個家的門,就一直在忍受這種折磨,四年,一千多個日夜,把她折磨得不像人樣,甚至兩次求死——雖然目前她隻自殺了一次。
換句話說,他們已經殺了她一次,他們給她的那條命,她已經還了。
她,再無顧忌!
她要把他們施加在她身上的痛苦,全都還回去,也讓他們常常這種煎熬和折磨!
夏嚴濤扶著妻子,眉頭緊鎖。
這次他們無可爭辯。
她手也燙傷了,他們知道,可她並不嚴重,這麼大的亂子她絲毫不關心,還要借題發揮,實在是——夏嚴濤對她不滿到了極點。
見他們不說話,林鹿好心情地追問了一句:“或者,你們可以解釋一下,隻要合理,我會聽的。”
白敏大概是被刺激瘋了,她推開夏嚴濤,白著臉道:“你……你這是在質問我們?當時什麼情況?你把訂婚宴攪了,讓夏家賀家臉麵丟光,現在……不認錯,還要怪我們忽視了你,你有沒有為我們想過?”
林鹿一點兒都不氣,白敏會這麼說,她不意外。
現在的她,在所有人眼裡 ,還是那個惡名在外,無可救藥的壞水。
夏筠很謹慎也很有心機,她現在手裡沒什麼有用的證據,說再多,在彆人眼裡都是她容不下夏筠,收集證據需要時間,可這並不妨礙她在夏嚴濤和白敏心中梗一根刺。
她輕笑了一聲,這聲笑,在這個夜晚,突兀又諷刺。
她看向夏嚴濤:“我說,我要解除婚約,你當時聽得清清楚楚吧?”
語氣淡淡,但那雙眼睛死死盯著他,分明是帶著逼問,這讓高高在上的夏嚴濤如何能忍。
他不悅地擰眉。
“可結果呢?”林鹿繼續道:“你們任由賀家人對外說,是他們主動提的解除婚約,把我當什麼了呢?”
夏嚴濤對這個女兒,徹底失望,他冷著臉道:“要不然呢?你闖下這麼大的禍,還想我們把你供起來嗎?”
“是,”林鹿道:“我訂婚現場提出解除婚約,讓你們沒臉了,可你們又為什麼把賀家拒絕夏筠和賀鈞堯訂婚的事瞞下來呢?任由我被人指指點點,任由我成為笑柄,你們口口聲聲說,把我當親生女兒,你們對我,有對夏筠萬分之一的關心嗎?”
“筠筠那是為了幫你收拾爛攤子!”夏嚴濤臉色非常不好看:“你還想把她牽扯進來?”
林鹿撇撇嘴,不屑地切了一聲:“分明就是賀家看不上夏筠,非說得這麼好聽,夏筠果然是你們的貼心小棉襖,這疼的寵的。”
“說這麼多有什麼意義呢?”林鹿又道:“承認你們看不上我,就這麼難嗎?”
“啊……”林鹿食指在半空中點了點:“對對對,不能承認,夏家可是豪門世家,丟什麼不能丟麵兒,讓外人知道你們看不上自己的親生女兒,那多丟人啊!不能承認,不能承認!”
這話成功把夏嚴濤和白敏堵住了。
好半晌,夏嚴濤才道:“你到底為什麼要這麼鬨?你還想做什麼?”
“脫離關係!”林鹿斬釘截鐵道:“我要和你們,和夏家,脫離關係!”
夏嚴濤和白敏都沒說話,隻是那表情難看地讓林鹿心情好了不少。
憤怒?憋屈?惱火?
受著吧!
林鹿打了個哈欠:“你們慢慢商量,我去睡了,早上告訴我你們商量的結果就行。”
說著她衝他們露出一個乖巧的笑,那意思是,看我多貼心,給你們時間慢慢商量,都沒催你們。
沒管已經凝固在客廳的夏嚴濤和擺明,她轉身回房間,走到門口的時候,還轉身又體貼地安慰了一句:“我覺得我很有奉獻精神,脫離關係,把這個家還給你們一家三口,以後你們又可以繼續過著和和美美的幸福生活了。”
說完,林鹿沒再看夏嚴濤和白敏的臉色就轉過了身,臉上還是帶著溫和的笑,推門進臥室的時候,心裡補了六個字:
那是不可能的!
作者有話要說: 林鹿:我從來都不是聖母。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