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日過後,她明白了一件事。
世子,才是國公府除老國公以外,最大的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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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日壽宴下來,分明並未走多少路,雲玳卻覺著渾身酸疼,疲乏不堪。
天色漸晚,月光高掛,雲玳洗漱回來後,發梢未乾,坐在床榻上一點點揉搓著小腿,回想著白日發生之事,長了不少見識,也知曉大戶人家與她從前所知不同。
但更讓她不解的是,她到底是何時中的藥?
思來想去,雲玳隻能想到一個人——柳眉。
可柳眉為何要給她下藥?
正在雲玳百思不得其解時,忽聽屋外傳來大力的敲門聲。
她錯愕看去,問道:“夫人?”
門外的人並未回話,停頓一瞬後,又大力敲打起來。
她這處院子有些偏,平日也並未有丫鬟伺候,是以外邊的人不說話,雲玳一時之間也拿不定主意。
“是夫人嗎?”
回應她的是接連響起的敲門聲,雲玳披上外衫,行至門口,正欲開門時忽覺不對。
若是三夫人,為何不應聲?
她下意識低頭朝著門縫看去,入眼便是藏藍綢緞的衣衫中段,她一點點的往上瞧著,直到看見那張略有些肥厚的嘴唇時,嚇得後退一步,猛地坐在了地上。
李從文!
在雲玳發現時他時,李從文似乎也察覺到了什麼,冷聲道:“雲玳,本公子知道你在,將門打開。”
雲玳怕他引來旁人,不得不出聲婉拒,“李公子,天色已晚,若有事明日再——”
“彆裝。”他冷聲打斷,“今個兒你差點害我被謝今瀾看見,他要是因此將我趕出府去,我娘一定會將我打死。”
雲玳咬著唇,顫顫巍巍的道:“你既已知曉他護著我,還來找我做什麼。”
“雲玳,你瘋了吧?”他突然笑道:“你莫不是以為他救你是對你有什麼想法不成?今日便是彆人在他跟前,他亦會相救,那是他作為世家公子的風度,並不是單單對你。”
李從文見裡邊兒遲遲沒有聲音,以為雲玳傷心了,頓時鬆緩了語氣,安撫道:“他這樣的人,婚事都由不得自個兒做主的,你們這些女子做夢也該有個限度,我怎麼說也是侍郎嫡子,國公府的表少爺。”
“你跟了我,並不差什麼。”
雲玳並不是對謝今瀾有什麼想法,隻是覺著李從文怕他,或許能因他而放過自己。
但很顯然,府中之人都知曉謝今瀾這個世子代表著什麼,不會信她。
雲玳硬著頭皮拒絕,“李公子,有事明日再說好不好?”
“油鹽不進。”李從文慍怒道:“你當我吃素的?這兩月我送你那般多東西,處處討好你,你連手都不給我摸一下,今個兒你必須把門給我開開!”
“那些東西我沒要,都還給你了。”雲玳眼中含了淚。
可李從文壓根不聽,一股腦的拍著門,直到察覺雲玳著實不會開門後,又怕引來人將事鬨大,隻好放下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