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是想著拒不承認,咬死是柳眉胡說八道。
可就在謝嬤嬤去請他之時,已有下人承認,昨日瞧見李從文去找過柳眉,兩人一塊兒待了一盞茶的功夫。
是以李從文百口莫辯,怒火叢生,隻能哀嚎著伏在老封君膝頭,指著雲玳,“外祖母,您可要為孫兒做主啊。”
“都是因為她,她三番兩次的勾.引我,我一時鬼迷心竅與她行了事,可她卻忽然不理我了,前些時日還躲著不出院兒,我一時心急,便想著用這等法子逼她出來。”
李從文擠出了兩滴淚,“祖母,孫兒知錯了。”
可老封君眼下的注意力已經放到了他與雲玳的關係上,忍不住杵著拐杖起了身,顫顫巍巍的指著李從文與雲玳,“你、你們……”
“不是的,老封君,我與李公子從未行過苟且之事!”
雲玳沒承想李從文竟然能惡毒到這個地步,當眾汙她清譽,可她嘴笨,一時之間氣到說不出更多反駁的話來。
“你們是何時行事的?”老封君氣的雙眼發暈,眼下這事已然比鐲子失竊還要令她憤怒。
李從文想也未想的道:“壽宴那日。”
“你胡說,那日我雖然中藥了,可後來藥解開之後我便前去賀壽,之後一直與三夫人在一處,並未單獨見過李公子。”
雲玳急得有些想哭,“那日我就是喝了柳眉姐姐的茶才覺著身子不對勁的,先前我並不知曉柳眉姐姐為何要這般做,況且我並未出事,是以沒有聲張。”
柳眉臉色微變,可老封君此時壓根不關心那些,隻想知曉這兩人到底有沒有苟且!
“你既中了藥,又如何解的?在何處解的?誰給你解的?說!”謝嬤嬤扶著已經氣到有些激動的老封君坐下。
還不等雲玳回話,謝今瀾便出聲道:“大夫解的,在今棠的院子裡。”
見老封君看過來,謝今瀾慢條斯理的將那日的情形說了一遍,與雲玳方才所言分毫不差。
“並且……”謝今瀾頓了頓,又道:“祖母壽宴前一日我便回了府,那夜我與今棠從後山回來,途徑三伯母那邊的院子,那時我與今棠便聽見圓月門後有男子行逼迫之事。”
“好在鬨出了些動靜,將裡邊兒的男子嚇走了。”
“你如何確定那人是雲玳?”老封君目光淩厲的看著謝今瀾。
“先前我並不認識雲姑娘。”謝今瀾看向李從文,可話裡話外,卻都是雲玳,“如今想起那夜女子的聲音,與雲姑娘到是頗為相似。”
“她的音色比京中女子綿軟一些,不難辨認。”
雲玳淚眼朦朧的看向謝今瀾。
那夜牆後的動靜竟是他。
“玳玳,你怎的從未與我說過這些事。”田氏不敢置信的看向雲玳。
在對上田氏擔憂的神色時,雲玳為了抑製喉口的嗚咽,緊緊抿著唇瓣,嘴角向下,哭的雙眼通紅。
忽然,老封君不發一言的轉頭,就著手上的拐杖便往李從文身上打。
“外祖母,外祖母……”李從文一邊哀嚎著,一邊試圖躲開。
“老封君。”眾人下意識驚呼。
老封君杵著拐杖,指著外邊兒,“滾,你現在就給我滾出謝府!日後不得再踏進謝府一步。”
李從文連滾帶爬的往外跑,眾人知曉,四小姐對他向來嚴苛,若知曉他今日被趕出府去,日後定不會有他的好果子吃。
就在眾人以為事情已經平息時,卻聽謝今瀾忽然道:“給主子下藥的婢女,祖母,按照府規該如何處置?”
老封君跌跌撞撞的坐下,頭疼的按著額角,“杖責一百。”
柔弱的小姑娘,一百杖刑,便是死刑。
柳眉沒承想,最終還是將自己搭了進去。
她大驚失色的跪下,“老封君,奴婢知錯,求老封君饒命啊。”
“早知今日,你當初為何要做出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