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若繼續撒嬌:“老公,回家拿一下唄。”
周城遇直直盯著她,一言不發。
這個女人為了達到自己目的,無所不用其極。
沒有什麼事是一個吻解決不了的,黎若感覺到了欲和望對男人的摧毀力。
周城遇真的回彆墅去了,雖然走的時候臉色冷著。
周城遇回到家快淩晨,母親今晚有聚會,剛到家沒多久,詫異的看著兒子,“跟黎若吵架了?”
周城遇:“回來拿份文件。”
周媽媽半信半疑的點點頭,心想,他都多少年沒在彆墅住,這文件是有多古老,還有用的價值?
她問兒子跟黎若處的怎麼樣?
周城遇‘嗯’了聲,沒具體回答。
周媽媽:“那這周末帶黎若回來吃飯,商量一下你們的婚禮。”
周城遇遲疑片刻,最終還是微微頷首。
他去了書房,書架上跟高中有關的一些學習資料和筆記他都沒舍得扔,後來借給不少人用,也幫了不少孩子的忙。
資料太多,他也忘了那題具體在什麼資料上,一直翻了一個多小時,才終於找到那道題,他當初用三種顏色的筆做了這題,也是三種解題思路。
怕黎若以後還會碰到難題,他索性將高三這些數學資料全部都帶回了公寓那邊,就省的黎若再磨著他。
黎若看到這些資料像如獲至寶,壓抑著內心的興奮,小心翼翼的翻看,有些筆記本的紙張已經開始泛黃。
周城遇想到母親叮囑他的,他跟黎若說:“這周末回家吃飯。”
黎若正全神貫注看筆記本,心不在焉的點點頭:“哦。”
就連周城遇什麼時候離開房間的,她都沒察覺。
黎若第一次看數學筆記看到兩點鐘,她伸個懶腰,然後把周垚垚問她的那道題答案抄下來,她發現周城遇用三種顏色的筆解題,還是三種思路,於是她也用三種顏色筆,把答案照抄一遍。
忙完已經快兩點半,把課本收拾好,趕緊滾到床上睡覺。
不知道是不是大腦太興奮,她做夢了,還是個噩夢。
夢裡白雪皚皚,在一座雪山裡。
原本氣氛挺好,她和幾個朋友在欣賞雪山美景,可突然間天色都變了,周圍一片漆黑,就聽有人說,‘雪崩了。’
她像是被死神扼住了咽喉,什麼聲音都發不出,眼睛也看不清周圍,就感覺身體被大雪一點點淹沒。
後來有隻手伸過來要拽她,她怎麼努力都夠不著,後來她示意那人趕緊離開,不然兩人都要死,可那人怎麼都不走。
最後那人死掉了,後來她看清了那人的臉,竟然是周城遇,她一直哭著喊他的名字,沒人回應她。
還沒有等到結局,黎若忽然醒了,她猛地睜開眼,原來是場夢,可心裡仍有餘悸,她趕緊打開燈,才三點。
後來怎麼都睡不著了,心情很糟,總感覺不是什麼好兆頭。
她爬起來,坐著輪椅去了隔壁房間。
“老公。”她敲敲門。
周城遇裝沒聽見,一晚上被她折騰的不輕,現在困得要命。
可黎若那種鍥而不舍的精神,讓他崩潰,隻好起來開門。
黎若坐在輪椅上手裡抱著一個枕頭,可憐楚楚的看著他:“老公,我一個人睡害怕,剛才做噩夢,被噩夢嚇醒了。”
周城遇明白了,她是要到他床上睡,毫不猶豫的拒絕了:“不可能。”
黎若:“真的害怕。”
周城遇:“結婚前你也是一個人單獨住公寓,怎麼這會兒開始膽小了?還是說你以前就不做噩夢?”
黎若以前也做噩夢,不過夢裡模模糊糊,醒來什麼都不知道,隻知道那是個噩夢,可剛才那個夢太過真實。
不過關於夢境她隻字未提,解釋道:“那怎麼能一樣呢?以前也做噩夢,可是我腿沒斷呀,夢裡我能蹦能跳,還能飛,壞人抓不到我,現在不行了。”
她拍拍自己受傷的那條腿:“在夢裡也是斷的,沒法跑,每次都是被壞人殺了。”
周城遇:“......”
沒理睬她的無理取鬨和得寸進尺,他關門,關到一半就被黎若用手擋住,“老公,那你彆關門行不行?我不進你房間,我就在這裡睡。”
她另外一隻手將輪椅的前置隔板放下,枕頭放在上麵,“我就這樣趴著睡,總比被噩夢嚇醒了強,你沒做過那種噩夢你肯定不知道有多害怕。”
周城遇沒再管她,轉身回房,門也沒關。
房間的燈熄了,隻有走道上的壁燈亮著,透過門,燈光鋪設到他的臥室,映著她和輪椅的影子。
二十分鐘後,門口很安靜,黎若仿佛睡著了一樣。
周城遇氣的爬了起來,黎若聽到腳步聲抬頭,“老公,怎麼了?”
“進來!”
“哦。”黎若嘴角彎了彎。
黎若提前實現願望,睡到了周城遇床上。
她隻帶了枕頭過來,很自覺的把周城遇的被子拉身上蓋著,周城遇往床邊挪了挪,兩人沒有任何肢體接觸。
黎若慢慢轉身,麵對著他的後背。
“老公。”
“睡覺!”
“好。”
過了幾秒,“老公,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