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ymbol伸手拍他後腦勺:“都說了我叫Symbol,大哥不是找老師教你英文了嗎?”
他們口中的大哥就是梁聿風。
清河很瘦弱,身體也不佳。他小時候是孤兒,在街頭流浪。
前些年港島風氣不好,他時常被街頭古惑仔欺負,勒索掉所有錢財,打得滿臉是血。
後來跟了梁聿風,穿新裳,上學堂,改頭換麵,操一口不地道粵語,登上另一層人生。
兄弟間最講情誼,人前他們稱呼梁聿風一聲“梁總”。
人後也叫他一聲“哥”。
自然對他婚姻大事最看重。
Symbol定睛細看,門開的一霎,他猛的拍下清河後背,聲音卻壓的死低。
“就那個,長得細條漂亮的妹妹仔。”
吧台後,兩雙眼睛一齊豎起,清河拿出手機想要拍下照片給其他人看。
梁聿風從後麵走出來,他捏一杯香檳酒,彎腰倚靠在深色吧台,略散漫。
Symbol撲哧一聲笑出來,笑他明明等候多時,還要裝作從容。
梁聿風瞥他一眼,他指骨磕了磕桌麵,心情好,聲音也溫潤。
“不是說要招人,你不去麵試?”
symbol一溜煙跑掉,拎過清河衣領,極有眼力為他們留下二人空間。
溫今宜把身份證放在桌麵上。
她用一張素色絲巾小心包裹,俯身靠近時發絲間的輕微香氣繚繞,驀然讓梁聿風想起昨天晚上,他們指尖不經意相碰的溫熱。
那時他心頭猛的一顫。
沒想到這餘熱燃燒到現在,以至於他還不敢看她眼睛。
溫今宜也有些尷尬,她稍顯抱歉地摸了摸鼻尖,視線低垂放在深灰色的柔光磚麵。
“抱歉,昨晚麻煩你了。”
梁聿風喉結滾了下,也客氣道,“沒事。”
她看起來和昨天晚上截然相反,重新收拾好的衣著得體,含笑注視的目光從容得體。
好像傷心與落寞隻是一夕。
梁聿風抿了下唇,彆開臉,語氣隨意。
“不過你下回還是不要隨便上陌生男人的車,在陌生的酒吧醉倒。”
溫今宜乖乖應下。
她其實很少喝酒,也很少深夜不回家。
看她一句都不反駁,梁聿風嘴角上揚,他低低笑一聲,尾調揚上來,問她,“看來溫小姐對我很放心。”
“也不擔心我有什麼非分之想。”
溫今宜挑了下眉,她伸手要了一杯清水,沒把梁聿風這句話往深處想,態度很自然地開玩笑說,“我的身價梁總有什麼可想?”
“再說,我早就事先將行程告訴我朋友。”溫今宜舉了舉手機,笑眯眯說,“要是出事,京宜的股票可要大跌。”
梁聿風被她逗笑,金黃酒液隨著他胸膛震動的頻率搖晃。
他的目光輕輕落在她臉上,不著痕跡問,“那麼溫小姐又為什麼隱藏身份到溫氏上班?”
溫今宜臉上的笑意淡下去。
這個問題不在他們這段關係裡應該提及的範圍。
她隨口說了句:“興趣愛好。”
梁聿風看出她戒備便不再多問,該有的陌生人距離,他一步也不敢逾矩。
氣氛在這時候冷卻下來,溫今宜略有不安地摩挲著磨砂杯壁。
她開始感到兩個人的空間難挨,慶幸隔間的Symbol這時候跑出來狀似無意說,“到午飯時間了,北角有家店有道招牌名菜,溫小姐要不要跟我們一道去嘗嘗?”
“畢竟溫小姐一次性在本店充了五千元,是vv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