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的夜晚要遠比橫濱亮麗的多, 五光十色的燈光閃耀著, 連廣告牌上的燈都長亮不熄。
宮崎智守熟練的走進了街道角落裡的一間小酒吧, 他身後心理已經被異能力扭曲了的兔子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跟過去。
宮崎智守沒有管身後的人,穿過了長廊後他理了理自己的裙擺施施然的靠在了吧台上。
“有包廂嗎?”
“有的,您有什麼需要嗎?”
“酒吧最近有出什麼新品?”
調酒師禮貌的笑著問道:“有一款新的雞尾酒, 您要試試嗎?”
“給我來一杯, 順便再上一份橙子果盤。”
調酒師眼神一變:“隻要橙子?”
“隻要橙子,記得再給我帶包紙巾。”
“好的, 我明白了。”
調酒師讓旁邊的侍從將人領走後, 從吧台上拿出了對講機。
宮崎智守沒有等多久包廂的歐式大門就被人推開了,那人端著東西低著頭緩緩的走了過來。
“石田。”
“宮、宮崎大人?”端著東西的石田感覺自己手一抖, 差點把上麵的雞尾酒給顛了下來,“您這是?”
“潛入而已, ”宮崎智守毫不客氣的將雞尾酒拿到了自己手邊撇了石田一眼問道,“東京的情報網並入的怎樣?”
“已經完全處理好了,您有什麼需要嗎?”
“混淆一個人的資料, 不難吧。”
“如果是人儘皆知的某些信息最多隻能導向性的引導一下,畢竟組織在東京的情報網並不完全,這個地方還有許多其他的勢力。”
宮崎智守從盤子上拿出叉子,百無聊賴的放在雞尾酒裡攪合了一下:“我不用你做那麼難的事情,隻想讓你混淆一個人的信息,小栗惠她之前一直待在國外近期才回來的, 家族也隻是在一個偏遠地區, 混淆資料不難吧。”
“應該沒什麼問題, 您需要我做什麼?”
他指著自己說道:“導入一些似是而非的信息,我是小栗真,她的親哥哥,因為患有心理疾病而被家族除名,是個女裝癖患者,明白了嗎?”
“哦哦,是。”石田保持著冷靜的點了點頭,語氣恍惚的問道,“您還有什麼需要嗎?”
“怪盜基德明天會去東京博物館盜取埃及的珠寶,這件事情你知道吧。”
“是的,實際上很多地下賭場都開盤來猜這次基德到底能不能得手。”
“東京警視廳抓了怪盜基德這麼多次都沒抓到人,就像是跟基德免費打廣告一樣,”宮崎智守看著色彩逐漸變得混濁的雞尾酒輕輕抿了一口,低聲問道:“我要你塞一個人進去應該不難吧。”
“應該沒問題,警視廳有些困難,但這次的展覽本身就是鈴木吉次郎為了抓捕怪盜基德而設置的,如果您要插個人進去從鈴木吉次郎身上著手並不難。”
“行,那就按照這份資料去投簡曆吧,今天晚上我要收到應聘合同,可以嗎?”宮崎智守將口袋裡的SD卡遞過去慢悠悠的說道。
“您是要這個人一直待在鈴木吉次郎身邊還是就一時的?”
“隻要明天一天。”
“請您放心,隻是您推薦的那位人專業對不對口啊。”
“放心,他不行的話沒人行。”
東野圭吾的思維天賦賦予了他看破一切的能力,在他眼中根本就不存在做不到的事情吧。
隻要那位偵探願意,很多事情都可以辦到。
就像之前的白色相簿,東野圭吾並不是沒能力解決,而是配合他玩一玩而已。
另一邊還在認真完成宮崎智守交代事情的東野圭吾完全不知道自己被人賣掉了。
他正通過監控器看著躺在地上的小栗惠從驚恐中冷靜下來,拾起旁邊的手/槍和對講機。
覺得時間差不多了後,他摁下了對講機:“小栗惠,目中無人、狂傲自大,排擠同門後使其精神失常跳樓自殺,所犯之罪為傲慢。”
變音後的聲音又尖又細,聽起來就讓人渾身不適,他看到對講機那裡的小栗惠抖了一下,再次癱坐在地上。
“我不是、我沒有!是她自己、她自己的心理有問題,為什麼要怪我,我什麼都沒錯!”
東野吾圭的聲音沒有一點變化,隻要事情決定下來他就會毫不猶豫的照做,這可是準則之一啊。
他摁下了自己製作機關的一個按鈕,將汽車吊上麵的人給放了下來:“江口一,陷害友人使其身亡、利用愛情引誘女友吸/毒後利用她運毒,所犯之罪為背叛、貪婪。”
東野圭吾輕聲道:“來吧,舉起手中的槍,去淨化自己的罪,你們之中隻有一個人可以活下來。”
從汽車吊上方下來的人割斷了自己身上的繩子,吐出口中的毛巾後惡狠狠的說道:“你在胡說八道什麼!老子才不信你的鬼話!”
“砰——”
頭頂的吊燈唐突的砸在了江口一身邊,男子抖了抖警惕的看向四周,嘴裡還罵罵咧咧道:“裝神弄鬼的,有本事出來啊。”
“滋啦——”男子身後的汽車亮起了車燈以極速奔馳著,與江口一擦身而過。
江口一情不自禁的腿抖動著,似乎終於有了實感,他抬起頭猶豫了片刻,還是看著對麵的小栗惠麵目猙獰的衝了過去。
可是晚了,小栗惠已經尖叫著扣下了扳機。
條件達成。
東野圭吾閉上了眼睛,放下了變聲器:“小栗惠,於倉庫殺害江口一,所愛之人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