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萬萬沒想到,自己?隻是?說了一句話就把人給嚇暈了。
他唯一完好的右手摸了摸自己?的臉疑惑道:“我長得有這麼嚇人嗎?”
手上的血跡沾到臉上,讓他天使一般的模樣無端的染上了血腥與墮落的色彩。
然而這個?空間裡已經沒有醒著的人,寂靜的空間裡回蕩著他的聲音,讓他看上去越發詭秘。
“難道是?這個?模樣太淒慘了?算了算了,先放這裡吧,這麼久沒人出來不知道會不會有人再?進來探查。”
不過進來了,就彆想出去了。
他的異能是?將敵人拖入自己?的領域中,並不像澀澤龍彥那樣可以精準的釋放在一個?區域內。
現在能那麼精準的將異能控製在這棟樓裡進而固定在現實中,隻有一個?原因。
——他瀕臨死亡了。
劃開肌理、挑斷經脈,用工具錘一點一點的將膝蓋骨砸碎。
隻要失血量不到人體的百分之三十就應該不會強製休克。
雨?把巴西?見過折磨人的手段能用在自己?身上的,都在自己?身上嘗試了一遍,無視了尖叫哀鳴的痛覺神經直到身體發出不堪重負的警報才停止。
“就是?好疼啊,”將手上的工具錘扔到地上,用空間力量將其泯滅,雨?癱坐在地上連動都不敢隨意動彈,“感覺像是?回到了實驗室的手術台上一樣。”
明?明?傷口火辣辣的刺痛,但身上卻忍不住冒冷汗,麻木、刺痛、寒冷各種痛處混合在一起讓他現在甚至連笑出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這還是?不挪動身體的情況下,若是?稍微挪動一下身體,被?打?碎了的膝蓋就像是?被?一萬根針刺穿膝蓋一般。
很疼、很疼、很疼,但他卻連抽搐都不敢,依照他的經驗若是?不能控製住自己?的行為會變得更疼。
可是?這很值,在這個?介於現實與虛幻中的空間領域裡他能做到的事情已經超出了想象。
或者說,感受到痛苦和絕望的他在瀕死的環境下已經能做到神明?才可以做到的事情。
“接下來就等你?了,尼采。”
尼采即是?宮崎智守,宮崎智守即是?雨?,沒有人比雨
?更了解他、更了解自己?。
“你?知道這是?陷阱,但你?還是?會踏進來吧。”
追殺了雨?一晚上的尼采站在小區門?口,向裡麵眺望。
這棟大樓、不,或者說這片小區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吞噬了很多人的生命。
先是?從?裡麵的居民屋再?逐漸擴大到整個?巷子裡的小區,剛剛開始發現不對勁的小隊在傳完信息後已經失蹤,而陸續進去增員的黑手黨們也失去了信息。
“啊,真是?……這才是?你?真正應該有的模樣嗎?雨?。”
他知道雨?就在眼前的小區裡,也知道他進去了會發生什麼事情,但他不在意。
“喂,尼采你?確定要進去嗎?”
電話那頭的東野圭吾勸道:“雨?這個?狀況最多能保持三小時,隻要在兩小時後進去你?應該不會有死亡的危險。”
“東野,不是?你?讓我儘其所能的去殺死雨?嗎?”他的聲音含著笑意,“我這不是?在完成你?的命令嗎?現在你?要阻止我?”
“我可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噗呲,彆開玩笑了,”尼采幾乎忍不住笑出聲了,“這個?局麵不是?在你?的預料中嗎?我隻是?不喜歡思考,又不是?沒有腦子。”
“不過沒關係,我不在意,之前跟太宰君的話可不是?開玩笑,我是?真想看看雨?到底能做到什麼程度,反正現在宮崎已經切斷了雨?和我們之間的聯係,他再?怎麼樣我也不會有影響吧。”
東野圭吾這句話說不出是?警告還是?提醒:“尼采,智守看著呢,彆影響我的計劃。”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撇了撇嘴,知道東野圭吾語意的尼采將電話直接掛斷,無視了圍在小區門?口戒備緊張的黑手黨們,心情雀躍而興奮的伸出了手觸摸這個?陌生的領域。
暗色的異能在他手上凝聚,分解的異能在觸碰到空間領域後開始摩擦碰撞,兩股強悍得可以說超出人類理解的異能猛得對撞開來,整個?地麵逐漸開始了震塌,眼前方圓百米的空間層層疊疊的翻湧開來,連麵前的小區都扭曲的看不清楚模樣來。
尼采沒有停下,他無視了體力的逐漸流失,加
大了能力輸出,但空間卻還是?沒有破開,反而扭曲出了一大片黑漆漆的空洞。
兩股異能對撞著,周圍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黑手黨,但凡在百米內的身體都詭異的扭曲起來,人體就像是?麻花一樣,擰乾了血液卷曲在地上。
百米開外的黑手黨們看著這驚悚的一幕,麵色驚恐、腳步踉蹌,不顧發派下來的任務,嘴上發出淒厲的慘叫竭儘全力的向外逃跑而去。
“哎呀,看來從?外麵是?破不開了。”
毫不在意彆人生死的尼采收回手,無視了周身層層疊疊的空間褶皺,語氣不帶半分苦惱,他棕色的眸子亮了起來,像是?一團燃燒起來的火焰一樣。
知道雨?可以捕捉空間信息的尼采揮了揮手打?了個?招呼:“我進來了,來找我吧。”
空間覆蓋空間,哪怕外麵看著是?小區,進入內裡後是?森林也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