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馮綺雯看著白芍的模樣,自是知道她心中有事,猜測估摸著跟巧倩有關,便問了一句。
白芍聞言癟癟嘴,終是忍不住說了出來:“小姐沒覺著巧倩自打上次出事之後,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麼,連著平日瞧著小姐的眼神也不如以前了。”
馮綺雯自是知道,巧倩雖說跟著她的時間不長,但也算是個機靈的,以前知道馮綺雯更器重白芍,加上自己是買來的,白芍是馮家家生子,所以平日無論是說話還是什麼,對白芍也都是恭恭敬敬的。
有時候白芍與馮綺雯說話她都會跟著避著一點,可是這些日子巧倩就像是變了個人一樣,凡事都喜歡往前湊。
更是有幾分排擠白芍的意思。
任誰也能瞧出來。
見著白芍眉頭越皺越深,馮綺雯點點頭:“這些日子她的做法,確實與往日不一樣了。”
“小姐,我沒有旁的意思,隻是怕是不是有人在攛掇巧倩,若不然按照巧倩的性子也不該如此。現如今瞧著風平浪靜的,奴婢卻覺得這背地裡不太平的很,不知道有多少人等著算計小姐,便就是楊家這幾日都一直派人上門,被門房給擋了回去。奴婢就是害怕這些人尋不著法子來找小姐,便就從巧倩這下手,若當真叫他們算計上了,小姐豈不是很危險。”白芍說著麵上很有些擔心。
馮綺雯沒想到白芍能想到這麼多,看著她的眼神也多了幾分欣賞:“你說的對,巧倩這前後的變化實在是有些大了,前些日子我也是自顧無暇加上她受了傷,便也沒怎麼讓她在跟前,你這兩日好好留意一下,看看到底她都是與什麼人來往,莫要叫咱院子先臟了。”
白芍點點頭,恭敬的應聲。
就聽著門外有腳步聲,不多時,巧倩端著酸梅湯從門外進來。
“小姐,廚娘王媽媽說這酸梅汁是剛做好的,用冰鎮過,現在喝正好。”巧倩說著將酸梅湯放在桌子上。
見著白芍已經將筆墨紙硯收起來,轉身要出去,心裡很有些不舒坦,總覺得白芍是故意將她支開,好讓她什麼都不知道,日後在小姐麵前的地位自然也沒她重要。
因著年紀本就不大,沒能將自己的情緒掩飾好,即便心中明白小姐看著,不能露出馬腳,卻還是在麵上顯露出來。
叫馮綺雯看了個清。
馮綺雯卻是沒說什麼,隻是端著酸梅湯喝了兩口:“有些太涼了,這幾日許是夜裡睡的時候受了涼氣,吃著這等寒涼的東西,覺得有些不舒服。這酸梅湯便賞你了,下去用了吧。”
馮綺雯說著站起身來,走到臨窗的榻上,拿起一旁擱著的書翻看起來。
巧倩聞言卻是麵上笑出了花,恭敬的應了聲:“奴婢謝小姐賞。”
見著馮綺雯擺擺手,當即端著酸梅湯去了一旁的屋子,等用完了將碗送回去這才回來伺候。
白芍出去之後便直接去康親王府送信,信是交給管家的,送完白芍也沒走,站在那等了一會。
好半天管家這才出來,見著白芍還在,趕緊迎了上去:“姑娘,我家王爺說了,讓姑娘回去告訴馮小姐一聲,明日辰時三刻南城外的五裡亭見。”
白芍福了福身,這才回來告訴馮綺雯。
等著第二日一早,馮綺雯去給楊氏請了安,便帶著白芍準備出去。
楊氏讓吳嬤嬤安排好車馬準備送馮綺雯去冠山寺,還特地囑咐了:“叫沈虎與你一道吧,他好歹會些功夫,遇到什麼事,也有個照應。”
完全不知道沈虎並不在府中,早已經去了蘇州。
隻當他是在鋪子裡忙活呢。
馮綺雯也沒吭聲,隻是點點頭帶著人出去,倒是一旁的吳嬤嬤看著楊氏,麵色很有些尷尬:“夫人,沈虎已經出去了,說是小姐叫他出遠門,昨個剛走,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此刻不在府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