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的站在後堂的馮綺雯麵色鐵青。
她還以為楊家到底想要做什麼,原是在打這個主意。
楊家到這個份上了,還沒死心,還在算計著她的婚事,莫不是他們還不知道馮家的丹書鐵券已經供在太廟了麼?
一旁的白芍隻覺得一口氣憋在胸口恨不能帶著婆子衝出去將她們都打一頓才能解氣。
聞言看著馮綺雯,心中很有些憤憤不平:“小姐咱們若是還躲著,不知道他們要說出什麼難聽的話,不如就去叫他們看看,小姐到底出事了沒有。”
馮綺雯聞言點點頭,帶著白芍往外堂走。
這邊楊氏聽著楊大夫人的話,麵色徹底的冷了下來,將金釵遞還給吳嬤嬤:“那豈不是叫大弟妹委屈了。”
“都是一家人這個時候說這種話,豈不是太見外了。”楊大夫人一邊說著,麵上還帶著施舍的笑意。
楊氏隻覺得自己氣的心肝都跟著疼:“隻是怕是要叫大弟妹失望了,這支金釵根本不是綺雯的,我女兒也好生生的回來了,並沒有發生任何事情。”
楊氏話剛說完,馮綺雯從後麵進來,見著楊玄琰和楊大夫人施施然的拜了下去。
頓時楊玄琰和楊大夫人都愣在原地,看著馮綺雯很有些難以置信的模樣。
馮綺雯此刻身上穿著杏色的衣裳,連個褶子都沒有,更彆說是淩亂有傷了。
即便說她是換了一身衣裳的,可是瞧著麵上手上露出來的肌膚,也完全不像是被欺負過的模樣。
楊玄琰還好,雖說心中也很是震驚,但是見著馮綺雯出來,麵上沒有太多的異樣。
倒是楊大夫人瞧著馮綺雯就像是見了鬼一般:“綺雯,你怎麼...你怎麼什麼事都沒有?”
聞言馮綺雯輕笑著問道:“聽著大舅母的話,我該是出點什麼事的樣子,那綺雯倒是想要問一句,我該有什麼事?”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現在外麵都傳開了,說你被人給糟蹋了,就在去冠山寺的山道上。”楊大夫人聞言看著馮綺雯,麵上滿是難以置信的模樣。
馮綺雯心中透出一絲冷意,看著楊大夫人:“那怕是要讓大舅母失望了,今日我並未去冠山寺,而是帶著丫鬟去了城南的青風觀,回來的路上還剛巧遇上了康親王,是與康親王一起回來的,大舅母若是不信隻管去找康親王問一問就知道,在城門口的時候,還有許多人瞧見了。”
馮綺雯一邊說著,一邊看著楊玄琰和楊大夫人的臉色。
就見著他們在聽到她的話時,楊玄琰回過頭狠狠的剮了楊大夫人一眼,隨後回過頭看著楊氏,麵上已經恢複如常:“既是這樣綺雯沒出事便是好事,便是好事。”
楊大夫人則是沒有楊玄琰那般收放自如,此刻麵上還是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嘴中念著:“怎麼可能?明明是...”
“明明是什麼?大舅母似乎對我沒有出事感到很是失望,莫不是大舅母知道些什麼?”馮綺雯見著楊大夫人如此,冷聲質問。
頓時嚇得楊大夫人變了臉色:“沒有,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
便就是楊氏此刻也瞧出了端倪,隻怕冠山寺的事情,跟楊大夫人脫不了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