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喂,老婆子癱在床上,連飯都吃不上,哪裡忙得過來喲。”
“那你這些米糠拿來做什麼?”
“喂雞,喂牛,也吃不完,往時,老六家給個五分六分的,拿一袋去喂豬,現在他家的豬死了兩頭,剩下的不敢養,都給宰了,誰還要這米糠。”
林晚雲心說,我要啊,我的小鴨子要啊!
宋叔在山上,沿著湖邊做圍欄,忙了好久才弄好了,她得給宋叔幫些忙。
於是,她以公司任務為由,讓林老大幫她收購一些米糠和豆腐渣。
林老大聽了她的話,著實有些摸不著頭腦,“米糠能做餅乾?”
她指尖撓撓下巴,“就是,加彆的原料,是可以做出餅乾的。”
“要多少?”
“一個月四五百斤吧。”
這也不難,村裡家家戶戶都有米糠,一句話的事兒,林老大應下。
“你和景林那遠房表弟,談得怎麼樣了?”
她猛地抬頭,“沒,沒談啊。”
“沒談是啥意思,成還是不成?”
林晚雲咽一下嗓,一本正經地說:“我還在觀察。”
牛翠芬斥道:“觀察啥啊,聽說那孩子人麵善,一家子都是好脾氣,十裡八鄉找不出第二家,人家不挑剔你,你還挑剔啥啊。”
林晚雲嘟囔:“誰你都說好,王八脾氣更好,我也能瞧上?”
林老大:“你記住我的話,大年三十……”
她提溜眼珠子,“我記得,沒有我的碗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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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林晚雲按著約定的時間到了宋九堯住的紅磚房子,文工團的人已經到了。
進歌舞廳一看,瞿雪和宋九堯站在一起,舞曲喧鬨,瞿雪踮起腳尖跟他說話,兩人靠得很近。
沒有李景林的影子。
林晚雲無名火起,昨天她已經把消息發到李景林的BB機,也不知道他收到沒有,老婆都勾搭彆人去了,他乾嘛呢。
她拿了一瓶汽水,走到兩人跟前,拿著汽水的一隻手橫插進去,“宋九堯,起子呢?”
宋九堯不甚在意,“就在框裡。”
“框裡沒有,你幫我找一下。”
宋九堯微微擰眉,涼光一掃。
林晚雲理直氣壯的口吻,“你是老板,怎麼一點服務意識也沒有,你這麼做生意,遲早要關門。”
她聽見他嘶嘶的抽氣聲,知道不太妙,又咧開嘴笑,“幫我找一下,就算我找著了,也沒有勁兒開。”
宋九堯一瞬不瞬盯著她看。
她臉色紅潤,眼仁烏漆漆,黑得發亮,精神頭十足,一點兒也不像是沒勁兒的人。
倒像是懶,懶得使勁。
他驀地發笑,“你連汽水都打不開,來這兒做什麼,你扭得動?”
林晚雲眨巴一下眼,“你信不信,我扭得比她們都好。”
宋九堯指節壓壓鼻端,不說信也不說不信。
瞿雪垂睫抿了抿嘴。
林晚雲的大話說得太過了,她們可都是文工團的人,她更是其中佼佼者,彆的不好說,跳舞這一塊,她從沒輸過誰。
“快點兒,我好渴啊!”
瞿雪假意勸道:“你幫她找一下吧,我也挺渴的。”
宋九堯在框裡翻找了一下,果然沒找著,便到院子外頭找趙賢。
趙賢沒找著,倒是看見了老熟人。
李景林朝他走過來,“聽說今兒有節目,我正好閒了,過來看看。”
宋九堯提嘴笑,“難得,你要說來,我得備著酒菜等你。”
李景林拍拍他的肩膀,“就是湊個熱鬨,改天我再請你。”
瞿雪和林晚雲一起走出來,看見李景林,瞿雪麵色一變。
林晚雲:“你對象來了。”
瞿雪看她一眼,聲兒轉涼,“他不是我對象。”
李景林和她無聲對視,瞿雪率先挪開眼。
她輕輕一個氣聲,“我和他生辰相克,他是雞,我是兔,我家裡人說過不到一起。”
林晚雲被這個無厘頭的說法給氣笑了,“你倆不是同一年的麼?”
瞿雪淡淡說:“是同一年,我說的是時辰,時辰不合。”
林晚雲伸手扶額,“雞和兔怎麼就不合了,以前還呆在一個籠子裡呢。”
沒有人出聲。
她隻好找現場另一個事外人,尋求共鳴,“宋九堯,你小學的時候,沒有數過雞和兔子的腿嗎?”
作者有話要說:生病吃藥,一整天困倦,今天遲了,以後爭取九點更,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