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有孩子,林糯抱著他回了房間,廝殺拚鬥難免有死傷,崽崽還太小,血腥的畫麵,林糯不
忍讓他看到,哪怕現在他可能還看不懂。
在外觀望的雲畫又感到了一陣異動,神識延展開來,是後山的野獸,不知是不是被這波妖獸潮帶的,那些野獸也躁動不安,逐漸開始聚集起來,很有可能會再爆發一次獸潮。
能在藏劍峰後山存活下來的野獸,即便是在外麵,實力也不比其他野獸弱。
這一波接一波的異動,讓藏劍峰的人頭大不已,又派出弟子前去後山將那些快要發生獸潮的野獸悉數驅散開來。
可妖獸本就難以對付,不止天空,還有地麵上的,增援的人手少了很多,外麵的弟子一時難以致勝,妖獸畢竟是身負妖力的獸族,本就有些本事。
當看到有妖獸眼睛徹底變紅,實力也大增之後,雲畫皺起了眉,她站在院中,根本就坐不住。
而神識一直關注外麵的林糯也發現了,妖獸潮毫無征兆,現在紅了眼睛跟瘋了一樣,很有可能是被暗中動了手腳,故意驅趕妖獸潮過來襲擊藏劍峰。
護山大陣依舊完好,可還是有妖獸不斷想要突破進來,隻不過在升起來攻擊陣法後,那些妖獸羽翅和獸蹄之類的悉數被傷,嚎叫聲響起。
一刻鐘過去,妖獸的勢頭暫緩,很多都被絞殺擊落,藏劍峰弟子終於能夠歇一口氣。
可沒過多久,從妖獸後方忽然響起一陣虎嘯,嘯聲直震心魄。
一隻血色巨虎踏空而來,腳下是黑色焰火,渾身都是血,一雙獸眼猩紅無比,和斑斕巨虎往日的模樣完全不同。
高階妖獸王的威壓在這一刻爆發而來,有修為較低的弟子隻覺雙腿一軟,咬著牙撐到了藏劍峰長老的到來,才沒有被威壓壓著跪下去。
幾個長老的速度很快,出現在護山陣法之外,威壓和巨虎抵抗,將那些受不住妖獸威壓的弟子悉數護到身後。
血色巨虎身上滴下血來,從空中墜落,然而奇異的是,它的血化為更細碎的血滴,融入了所能觸及到的所有活物中。
一時之間,吸收了巨虎血液的妖獸更加興奮,橫衝直撞,對受傷絲毫不懼。
在房裡的林糯放下崽崽,他連忙出了房間,看雲畫要飛身而上,立刻把一個淨瓶拋給了她,還有幾件防禦法寶。
“小心。”
知道雲畫要出去,林糯卻隻能這樣叮囑她一句。
這群妖獸明顯是衝著藏劍峰來的,如果單靠它們自己離開完全不可能。
巨虎被幾個長老拖住,藏劍峰弟子結了劍陣斬殺妖獸。
後山的野獸也被驅散斬除,畢竟妖獸才是重點,這些能多塊解決就多快解決。
一身淡綠衣衫的雲畫出現在妖獸群中,她身影本就纖細,在龐大的妖獸中看著很是薄弱。
可在淨瓶中的紅蓮業火被引出後,冷著臉的雲畫將她周圍的妖獸燒了個精光,有業火蔓延,藏劍峰弟子見狀,也將業火引過去,配合的很好。
虎嘯聲不斷,獸王威壓極為沉重,藏劍峰弟子又出動了許多。
而一個大宗派
被這樣攻擊,除了藏劍峰,同樣的事情也在其他幾個門派外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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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在另外的妖獸潮所過之處,一兩個小門派幾乎被它們滅了派,活下來的修士所剩無幾。
從藏書閣忽然衝出一道劍光,等到那人身影出現在血色巨虎身前的時候,幾個長老停下手裡的攻擊,朝老劍修行了一禮。
“師叔祖。”
老劍修的輩分極高,佝僂的腰背在這一
刻停止,麵對這頭巨虎,蒼老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一劍斬過後,淩厲劍芒甚至波及到巨虎旁邊的妖獸,連同那頭巨虎一起,悉數斃了命。
巨虎眉心處有一道極為細的血線,龐大的身軀分為兩半,在氣絕之後轟然下墜,砸向了地麵。
獸王已死,藏劍峰弟子受到鼓舞,加上老劍修的出現還有各位長老,這場妖獸潮很快就被鎮壓了。
不敵的妖獸開始逃竄,遠離了藏劍峰的範圍,後山的野獸潮同樣已經解決。
在斬殺最後一頭妖獸後,山前傳來一陣歡呼,終於解決了。
逃竄的妖獸並沒有去追,這場妖獸潮來的詭異,怕暗中操縱的人有詐,便沒有真的去追,隻在最慢的妖獸身上下了追蹤香。
雲畫收回紅蓮業火,和剛才一起配合的藏劍峰弟子微微頷首示意,便飛身而下,沒有去管那個和她對視後臉紅了的俊俏男修。
在確定沒有問題後,護山大陣這才開了,藏劍峰弟子除了留在外麵清掃的,其他人有說有笑的回去了。
這次傷亡人數並不多,最嚴重的是十來個人受了重傷,沒有死亡的陰影籠罩,所有人的心情都不錯。
護山大陣在敵襲時隻能出不能進,是為了防止有弟子被殺害,敵人搶走弟子令後從護山大陣中進來,雖說顯得冷酷無情,可這樣,確實讓為數不多的幾次攻山戰中,沒有被敵人攻入藏劍峰內。
雲畫落在山頭,她衣擺沾了些血跡,都是妖獸的血,鬥爭中免不了會濺到,也實屬正常。
林糯露出個笑臉,在院中的石桌上給她倒了茶以示迎接,不過在看到血跡之後,他手上凝起了法術,細心的想要給阿畫把汙穢除去。
山外,剛才沒有出戰的弟子在清掃,兩個弟子落在血色巨虎旁邊,哪怕已經倒下了,這頭巨虎的身軀都比他倆要高出許多,跟個龐然大物一樣。
“嘖,也不知道這一身的血是從哪裡來的,該不會是吃了不少妖獸。”
一個弟子開口說道,妖獸相殺本就正常,他其實有點想說是不是也吃了人,可想到這一點後,覺得有些不妥,便沒有說出口。
“誰知道呢。”
另外一個弟子聳肩,不甚在意,他隻想趕快把這些東西都弄走。
可不等兩人觸碰到那頭巨虎,那滴著血的兩半屍體忽然化作兩股血流,朝著護山大陣已經開了的門派中飛去。
“不好!”
兩人心中一驚,立刻高聲呼喊。
不止他倆,戰場中還有其他的妖獸屍體有了同樣的異變,頓時形勢就危急起來。
林糯手上的靈力剛為雲畫把血跡清理乾淨,十分殷勤的樣子。
不等雲畫笑著用宮扇敲他額頭,臉色就是一變,轉身朝後看去。
林糯順著她的目光,看到了那兩股明顯不對的血,水流一般從山下飛快竄了上來,直指院中。
炎陽寶鏡和業火立刻被林糯拿出來,還有其他法寶,天羅傘什麼的,隻要他有的。
雲畫接過龍骨天羅傘,可在那兩股血流分為無數細小支流,而且有不少都往林糯房裡遊竄,兩人立刻就明白對方的意圖了,崽崽還在房裡。
一身冷汗的林糯腦子裡什麼都沒想,他拚儘全力阻攔那些血流,同時向周圍發出了求救訊號。
可那血流太快了,幾乎在眨眼間就到了房門窗口,隻要是能鑽進去的細小縫隙,它都能流進去。
業火在灼燒,連房屋都被燒了起來,還是有血水鑽進了房裡。
雲畫快了林糯一步,率先進了屋子裡,她修為本來就高。
而當林糯破門而入的時候,看見了一身血紅薄衫的雲畫抱著崽崽。
和以前見過的血衣美人煞不同,這一次的雲畫,眼尾出現了一抹妖異的紅色,她周身全是煞氣,濃重無比。
當林糯聽見
血色煞氣中的鬼魂淒厲尖叫後,他臉色更白,雲畫的封印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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