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官司打了好多年也沒結果。
聽說私下鬨得也很凶,互相綁架、勒索、威脅、毆打,出過幾條人命。
然後在一個大雨瓢潑的夜晚,這房子不知道被誰的人雇傭的挖掘機,拆了。
兩家都不承認,也沒有第三方跳出來承認。
居民隻有房子的所有權,土地的使用權,房子沒了,下麵的土地他們也沒有權利使用了。
最後這塊地連同門前的花園都是身後這個公園的了,兩家人一分錢沒得到。
程惠覺得為了幾條人命,不如她以後先把房子拆了~
然後再建新房,這裡就名正言順是她的了。
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
要卡在開放後,歸還前。
秘書當然聽她的,她說什麼是什麼,立刻安排人過來修繕打掃房子。
程惠看著他們裝修,不許用膠,不許用漆,不用新家具,都用老的,原木的。
她怕有甲醛,對孩子不好。
結果就是,外人都以為她艱苦樸素~不舍得花一分公家的錢在自己身上~
又賺了一波好名聲。
三天之後,她就搬進了幾乎隻是打掃了一下的房子裡。
她住的房間就是原來的主臥,夠大,還有獨立的衛生間。
程惠很滿意。
其他人也很滿意,幾乎都是長這麼大,終於有自己的房間了!
程建明過來看了看,都想住進來了。
他現在住單位宿舍呢,不想回家!
一回家就要看見潘麗那張滿是負能量的臉,她強裝不了三分鐘就要抱怨,罵程惠,然後讓他給她換工作。
不就是當個裝卸工嗎?現在很多裝卸車間都有女人,彆人能乾她不能乾?
再看廣大農村婦女,她們乾著比裝卸工更苦更累的工作!
程惠當初下鄉的時候也得抗麻袋、抗柴火!
有抱怨的功夫不如多抗幾個麻袋,鍛煉一下身體,以後就不覺得累了。
當這番言論從程建明嘴裡出來的時候,潘麗隻想死,死之前先把這個薄情寡義的男人打死!
反正現在程建明幾乎不回去,他又喜歡他的大外孫女,幾乎天天下班來看,來回跑挺折騰的。
程惠道:“您名正言順住下來,肯定不符合規矩,不過三樓有幾間客房,您偶爾來住一下當然沒問題。”
當然沒有人會來跟她較真,這個“偶爾”到底是多偶爾。
七天偶爾六天,應該也沒什麼問題。
她沒有太多時間陪伴小佩琪,但是她身邊圍繞著外公、舅舅、姑姑、姨媽等等親戚,她應該不孤單。
程建明一聽,矜持了一下就答應了。
“我交夥食費。”他說道。
這樣小辮子能更少點。
程惠點頭答應了,都是小事。
程建明又說起正事。
“那天你畫的草圖,我根據它們畫了正式版,你看看行不行?”他說道。
程惠看了幾眼,當然沒什麼問題,照葫蘆畫瓢,這個能力她爸還是有的。
“你們單位的福利房什麼時候建好?說了給你分一套多大的了嗎?”她問道。
她現在比較關心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