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粉結束之後,不出意外的話,橙子就要進入掛果期了,臍橙的掛果期比之一般的水果要長上不少,接近半年的時間,係統給的臍橙種掛果期自然要短一些,但許逸也預估不了橙子成熟需要的時間,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在許逸種過的這些水果當中,臍橙無疑是掛果期最長的一種水果,就算時間已經被壓縮了,但許逸猜測它也比一般的水果掛果期要長。
……
另一邊,草莓的種植也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許逸時不時會過去看,但他很少和雲頭鎮那邊人打交道,那邊的農業園倒是給許逸發過幾次邀請,特彆是和瓜果種植相關的會議,許逸參加過兩次就沒再去了。
蘇錦市那邊,許爸被打的事也終於告一段落。楊剛是帶頭的,他受了穆總的收買要給許氏一點教訓,楊剛和其他參與了毆打的人都受到了教訓,許逸請的這位律師很給力,他給楊剛的教訓一定會讓對方畢生難忘。
許爸身體好了之後很快就回店裡乾活了,以前他不怕累,重箱子都之間用肩膀往倉庫裡扛,許媽說了他也不聽。現在左小臂才剛好,許媽說什麼都不讓許爸拎重物,許爸自己倒是還想試,被許媽罵了幾回就不敢吱聲了。
上回精神力使用過度之後,許逸有意識地沒敢再多用,不忙碌的時候總會想辦法休息,就這樣,時間一晃到了十一月。
天氣漸漸涼了,大棚裡要忙碌的事情少了一些。這個時節是農村裡喜事集中的時節,結婚的一個接著一個,許逸也時不時接到鄰居親戚家有人結婚的喜訊,尤其是來大棚裡幫工的,家裡辦喜事的一準要請上許逸。
許逸一般不會拒絕。
以前條件差的時候,雲尾鎮人請客都是自己家買菜做,桌數多的要從早到晚忙個不歇,上菜速度還慢,現在各家生活條件好了起來,請客就叫上了幫廚。幫廚帶桌椅、餐布和餐具,做菜分自家買菜和幫廚帶菜兩種,價位也不一樣,自家買菜自然要便宜一些,不過還是要費些心思。
結婚的婚宴又不一樣。
婚宴花錢多,這是公認的,要請團隊上來唱唱跳跳,表演個孫悟空,吹兩個氣球讓台下的小孩子開心開心。舞者忍著零下的低溫穿薄衫跳舞,唱歌的唱些上世紀八十年代的流行曲,甭管是哀傷風還是煽情風,統一改成勁爆迪士高,許逸坐在席上聽了一個小時,腦門青筋直竄,滿腦子都是《如果我是DJ你會愛我嗎》。
再糟糕一點的,還有表演二人轉的,一嘴兒黃段子,台下結了婚的心領神會,小的懵懵懂懂隻跟著樂,倒苦了許逸這種萬年單身狗——聽是聽懂了,可話題的黃暴程度已經超出了他這純情小處男的承受範圍。
菜一上桌,涼菜是對蝦皮蛋拌海蜇皮這些,熱菜則是豬蹄湯整雞整鴨,看著台上在風裡凍的瑟瑟發抖的一對新人,桌上就有人一拍腦袋:“誒,小逸呀,你們家許鵬飛好像也談對象了,前兩天我還看到你二嬸擺酒吃飯呢,她沒叫你?”
許逸搖了搖頭:“這事兒我不太清楚。”
“你也真閒!”另外一個鄰居白了一眼先出聲的那個人,“張春娣那麼摳一人,她請吃飯能請彆人?那天外麵倒是停了幾輛車,好像有女方家裡的人,還有就是張春娣娘家的。她那樣的,也就是對自己娘家人稍微好點。”
先開口的笑噴了:“也就稍微,什麼時候見她往娘家拎過東西?就算她想拎,許老二能讓?俗話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古代人說話還是有點道理的。”
“兩個人都摳,一個摳在表麵,一個摳在裡麵。”許逸家隔了幾戶的一個鄰居說,“就像咱們今天來吃飯,煙包的是中華,酒是天之藍,到了她家,海之藍能有嗎?”
“之前許老二請客,把他跟的老板叫來了,老板的桌上是夢之藍。到了咱們桌,上的是什麼牌子來著?那幾十塊錢一瓶的,金瓶的。”
“有的喝就不錯了,彆給你灌一大碗散酒兌水,喝死你!”
聽到這話,一桌人哄堂大笑。
以往許二叔和許二嬸在村裡就不得人心,那時候許爸許媽日子過得差,村裡人倒也不多嘴多舌,現在許逸家過得如日中天,風水輪流轉,許二叔和許二嬸的日子卻肉眼可見地癟了下去,平素大家也受過許二嬸不少氣,找準了機會自然也要狠狠笑她一回。
許逸並不是很喜歡這種做法,但嘴長在彆人身上,他攔不住,也不想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