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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樣的回答,小滴把盤子放下,很認真地問:“如果喜歡和喜歡不兼容呢?”
聽到小滴的問題,一旁的瑪琪立刻說:“沒有不可以兼容的。”
嘴上這樣說著,瑪琪對自己的話也不是很有底氣。她希望事實能像她說得那樣,都可以兼容,可惜直覺還是毫不留情地提醒她,就是有不兼容的情況會出現,儘管現在還沒有。
未尋把剩下的幾個盤子擦乾,才說:“如果是那樣的話,那是喜歡和喜歡之間的問題,不是我能左右的問題。”
小滴依舊問得很直接:“那尋醬,你要站在哪邊呢?”
瑪琪皺眉,輕聲阻止:“小滴。”
小滴像是沒聽見瑪琪的話,把自己的問題問得更直截了當:“要是我們和A家那女人打起來,你會站哪邊?”
未尋沒有看她,看著手中的最後一個盤子,輕聲說:“她現在,要怎麼跟你們打起來呢?”
小滴把她手裡的盤子接過來,放到架子上,說:“對不起,尋醬,問了不該問但很想知道答案的問題。”
“在冷靜平和狀態下做出的預判性選擇,事到臨頭時,不一定會和預判時的選擇一致。在虛擬語境中做假設性選擇,你覺得能得出什麼確切的回答嗎?不管我做什麼回答,你會認為那個答案,就是真出現了這種情況後,我會做出的選擇嗎?”
未尋把台麵上的水跡擦乾淨,說:“如果,如果。什麼事都可以用如果來做假設,如果是沒有儘頭的。可是,沒有如果呀。已經發生了的,就是已經發生了。還沒有發生的,就是還沒有發生。已經發生和還沒有發生,這之間,是沒有如果的。”
瑪琪沒再試圖阻止她們的對話,她又沉默下來。
小滴認真聽著未尋的回答,沒有確切答案卻又是認真回答的回答。對未尋來說,沒有確定答案,就是沒有確定答案。她不會用好聽的話來敷衍,也不會轉移話題。
不管什麼問題,哪怕很尖銳很刺耳很紮心,她都能麵對,不會覺得被冒犯了。儘管她不是總是會把自己心中所想全都說出口的人,但隻要說出口的話,就是她心中所想的。不管要回答什麼問題,要麼不回答,要麼就回答她心中所想。
這是,她的直接。
無論是誰,隻要願意問她,隻要是能說的,她就會說。對她來說,直接是最好的方式。對她直接的人,她也會直接以待。以直對直,是她認同並想儘力去實行的,儘管很難。
聽完未尋的回答,小滴推了推眼鏡,說:“我知道了,以後不會再問這種問題了,希望這種問題就隻是如果。”
於是,這個問題到此為止。
洗完餐具之後,三人去了塔馬諾,全世界最有名的玫瑰出產地,聞名遐邇的花園國家,玫瑰之國。之前三人曾經約著去塔馬諾參加玫瑰節,可惜後來沒能一起去。
這個季節並不是玫瑰自然盛開的季節,不過園藝玫瑰已經培育了很多品種,能在各個季節盛開。技術的發展,讓玫瑰的季節不再限製在某一時節。無論什麼時候,隻要想看玫瑰花,都能看到盛放的玫瑰。
到了塔馬諾後,瑪琪就看到了大片的梅子色“米拉波橋之約”,和她的頭發顏色很相似的一種玫瑰。到處都有賣各種玫瑰的人,玫瑰在這裡,是沒有季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