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回答。
這個問題,庫洛洛比對方更在意,但他知道她是不會回答的。
顯然,對方也知道她不會回答。問完這個問題後,對方指著他,看著她,問:“你知道這家夥都做過些什麼嗎?”
“殺人,很多很多人。”
聽到這個回答,對方臉上瞬間出現怒色,緊緊地盯著未尋,一字一句地問:“為什麼?”
庫洛洛立刻向前一步,盯著對方說:“我殺人是我的事,要問什麼來問我,不要問她。”
對方根本就不看他,仍舊盯著未尋,絲毫不放。雪花落到他睫毛上,他也不眨一下。他一定要一個答案,不管發生了什麼事,他都要答案。
見那家夥盯著未尋不放,庫洛洛伸手去拉未尋,對方馬上來攻擊他那隻手。
“彆拉她!”
庫洛洛立刻伸出另一隻手去格擋。
兩人的手沒有打到對方,未尋伸出了兩隻手,一隻手擋在庫洛洛麵前,一隻手擋在酷拉皮卡麵前。
她伸出手後,兩人立刻停了手,硬生生在她的手麵前停了下來。麵前的那隻手,並沒有什麼力氣,一桶水都拎不起來,和腕力以噸來計量的念能力者相比有天壤之彆,蒼白的皮膚下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見。那樣的攻擊要是打到了她,瞬間就會折斷她的手。
她沒有用空間轉移能力隔開兩人,沒有用“氣”保護自己的手,沒有用語言阻止兩人。她伸出了手,沒有什麼攻擊力,卻很容易受傷的手,同時擋在了兩人麵前。
要攻擊對方,先攻擊她。
停下來的兩人都懂得了她的意思,所以,兩人都把手放下了。
見到她這樣,酷拉皮卡心中最後一絲幻想也破滅了。她不記得自己了。酷拉皮卡早就料到了,如果她記得,就不會和幻影旅團的人有那麼深的牽連了。現在她已經和幻影旅團有了那麼深的牽連,他再做什麼也剪不斷這種牽連了。
酷拉皮卡拿出一本書,放在未尋麵前,問:“你願意看嗎?”
那是酷拉皮卡的《人生圖鑒》。她不記得了,沒關係,那上麵記錄了他們所有的點點滴滴。隻要她願意看,一瞬間就能讀取那些過去。
看到那家夥拿出《人生圖鑒》,庫洛洛有那麼一瞬間的衝動,想毀掉那本《人生圖鑒》,毀掉那上麵的過去。不管他們之間有什麼過去,都讓那些過去見鬼去。如果未尋不在這裡,無論用什麼樣的手段,他都要毀掉那本《人生圖鑒》。
可是她在,她在。她要是想看那本《人生圖鑒》的話,他是沒辦法毀掉她想看的東西的。
看著放在自己麵前的那本《人生圖鑒》,未尋沒有回答酷拉皮卡的問題,而是看著他,問了一個問題:“你想讓我看嗎?”
這個問題有些多此一舉,書都放到她麵前了,自然是想的。
然而,這麼顯而易見的答案,酷拉皮卡卻回答不出來。
他是不想讓她看的,如果她和幻影旅團沒有牽連,隻是單單忘了自己,那他絕不會讓她看那本《人生圖鑒》的。她忘掉了自己,對酷拉皮卡來說,是最好的結局。他和她本來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她有自己的路,他已經沒有路了。
酷拉皮卡不回答,未尋也沒有追問,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