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小孩子是怎麼想的,買這個能追上帥哥?
戴唯毅最近下巴起了個痘,這會兒正齜牙咧嘴的擠呢,溫曉光走過來問:“這誰的?”
戴唯毅因為嘟著嘴擠痘,聲音都有些萌萌噠,“不日道啊……當時我不債。”
溫曉光覺得是裴小白,
順道又想起家裡那封情書,署名‘小白’,按道理來說應該不是這個人,她也從未提到相關的事,
可叫這名字,如果不是她,會是誰?
他的眼珠子瞥向戴唯毅,往前一動,意思就是問是不是她,
戴唯毅搖頭,“應該不是。”
坐下來拿起這瓶脈動,沒什麼特彆的,感覺扔在垃圾桶有些侮辱人,於是就放在桌子上。
已經是晚上七點半,外麵烏漆麻黑的,隻有幾盞路燈吐著昏暗的黃色暖光,偶爾有一輛白色或者黑色的轎車從路角轉彎過來,大概是不用值班的回家老師。
因為第一筆小錢到手,溫曉光的心穩多了,也少了好多焦躁。大家都在幻想年少有為,他也想,但這個事情急不來。
他也曾想過,假如時光倒流,還能做些什麼,
說是不留遺憾,這是口號,怎麼過都會有遺憾,
說是不浪費一分一秒,那也是口號,再說你有錢才能浪費,沒錢還不抓緊時間上班?
不過,畢竟重生了,總有些改變,和以前走一模一樣的路,真的沒啥樂趣,
考名校,高學曆,這些算個啥?
溫曉光的確是更想做另外一件事,也是得益於一些先知,
比如說實現財務自由,
上輩子因為缺錢,世界很多地兒,他沒去過,很多風景沒看過,所有的時間都在謀生,
可是外麵還是很精彩的,有很多人,隻在視頻裡見到過,很多真相,屁民們一概不知。
就算是現場看一次維密秀也好,現場看一次超級碗都行,起碼那是一種全新的旅程。
總不至於下次重生時還像現在一樣,除了學習好、懂的多、理論知識嫻熟又應用的好,外加腦子聰明還樂於助人以外,就特麼剩下帥氣了。
眼前的經濟困局一旦有被解決的跡象,溫曉光的思考自然也更進一步,
一周前,欠著10塊錢外債的時候,想這些不合適,
現在,這個七點半的安靜晚間,他忍不住做了些設想,就算性格偏靜,也忍不住會因為對未來的精彩多了些暢想而有些激動,
這其中當然不包括幫戴唯毅講題,他對數字的確是有些不敏感,有一些女生在理科麵前的特征。
倒是英語還不錯,教8班英語的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小姑娘,剛剛畢業還不到兩年,姓陳,叫陳靜。
陳老師會在晚讀課出現,督促同學們念一念英語。
當然語文也不是不可以,隻是稍微微不可以。
陳老師算不上美女老師,她的皮膚略黑,鼻子微塌,嘴巴略大,戴上眼鏡後沒什麼女人魅力,隻是愛笑,牙齒整齊還白,性格相當不錯,還有些可愛,比如會唱一些英文歌。
陳老師成天蹦蹦跳跳,除了批改作業,幾乎不會在講台上乾坐,晚讀課的時候教室裡的兩排空檔就是她的地盤,
陳老師還會聽同學的讀音,你要是讀的很隨意,她可是會糾正你的,
所以溫曉光也習慣了陳靜在旁邊繞,
不過今天倒是在戴唯毅這邊停了下來,蹲下來說:“我想起一件事兒,班裡要訂英語報紙,回頭你幫我收一下錢,每人180塊。”
到了高中之後,練習題都不是正常的了,像英語,做的是印在報紙上的題。
戴唯毅點點頭把事情記下,他比較有經驗,老師放心給他。
陳老師還瞧了溫曉光一眼,眼裡止不住的對顏值的驚歎和一些憂慮,“曉光,曉光,這次的稍微為有些貴,不過一學期就這一次,這話也要回家帶給你姐姐。”
溫曉光眨了眨眼睛,“……謝謝陳老師,其實你不必擔心,我能交上。”
都當他是經濟弱勢群體了,真是叫做壞事傳千裡,
其實那些嫉妒他的人,他是不管不問的,倒是這種會關心他的,應該讓人家少點擔心。
從褲子口袋裡掏出錢包來,就算掩著,但離的那麼近還是能看到有十張那麼多,於學生來說,不算少了,即便是大學生,好多身上也就幾百塊錢,
因為父母也隻給一個月1000-2000,同時也不會一下子都拿出來帶在身上。
對於高中生來說就更多了,那會兒口袋裡多少錢自己沒數嘛,
戴唯毅訝異了一下。
溫曉光抽了兩張給他。
陳靜也挺意外的,但是涉及貧困這一類,大體是有些敏感,孩子自尊心又強,她便沒有多說,隻開心的講:“能交上就好,能交上就好。”
待到老師走了,戴唯毅才放開自己,追著他詢問:“我靠,你怎麼那麼多零花錢?”
胡麗雅八卦詢問,“什麼零花錢?”
戴唯毅說:“他啊,至少一千塊零花錢。”
“這麼多?!”胡麗雅有些不信,窮學生,窮學生,那不是說著玩的。
她看向溫曉光尋求答案,隻是後者不願多做解釋,也不好解釋,隻默默的把寫好的作業折疊好。
至於裴小白,此時看著他的眼神詫異連連,疑惑滿滿。
她自己包括所有的朋友,除非過年且在保住了壓歲錢的情況下,否則也不會這樣子,
所以不是說……貧困家庭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