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老路平時最害怕的是什麼?”溫曉光還沒有好的辦法,他決定從戴唯毅這個老路手下的老人開始,他對班主任的了解肯定比自己要多。
戴唯毅轉臉過來說話的時候,你也不知到他有沒有睜開眼睛,你得靠他是否張開嘴巴來判斷,這家夥想了一下,“我覺得是頭發。”
頭發?
溫曉光想了想,點點頭,很有道理。
脫發的人洗頭的時候看到一水盆的頭發那心情,那酸爽,想想都覺得很爽。
可是,這要怎麼做?
難道幫他剃個禿頭?
這他娘的,仔細一想說不定還便宜了這老小子呢,以後就沒有脫發這個問題了。
唔……得好好想想。
今天是考試的第二天,也是最後一天,上午考的是英語,下午則是物理、化學、生物合在一起的理綜。
考試已經不是他的心思了。
報仇才是。
上午的英語稍微有些討厭,單選題有不少考語法的,英語這東西碎,關鍵有很多所謂的‘固定搭配’,比如這裡要用to而不能是for什麼的,在實際應用中,這些語法就是扯淡。
語言就是一個交流的作用,外國人聽得懂就行了。
就像‘我、餃子、要吃’在語法上完全不對,但哪個中國人聽不懂?
不過好在也就單選題和一些完形填空有這些鬼屎東西,聽力、理解、翻譯和作文倒是他擅長的了。
唯一可惜的是,昨天溫柔可人的文老師不見了。
惆悵啊。
做題目都不開心了。
理綜對於很多人來說不難,但做不完,時間不夠。
溫曉光當然不存在這個問題,
他提前二十分鐘交卷了。
原本他以為自己夠早的,沒想到還有更早的……各個考場外麵不讓站,但樓梯口和教學樓外都已經站了稀稀拉拉的人,
“牛逼啊……”他不由對第四中學的學生升起些許敬意,
結果走過一個樓梯轉角時,忽然有個短發女生衝過來,雙手遞上一封信,“這……這個給你。”
溫曉光往後一退,正色臉,“……我不要。”
姑娘大概在腦海裡設想了一萬遍這一刻的場景,但絕對想不到竟然是這麼一句回答。
我看中的男人果然與眾不同。
姑娘一著急,要往他手裡硬塞,他連退兩步,“哎哎哎,這,這是要乾嘛?碰瓷使不得啊。”
“我沒有……”
姑娘沒有辦法,這實在是害羞的不能行啊,所以迅速的把東西往他懷裡一放,然後麻溜的跑掉了。
那封東西都掉在地上了。
溫曉光左右看了看,還是撿了起來,萬一給彆人看到不好,這裡麵說不定就有他的名字和這姑娘的名字,
青春期的躁動很正常,但還是儘量不使人恥。
對,不使人恥……
而彎腰撿東西的時候,溫曉光愣了一下,不使人恥?
腦子裡一道靈光飄過了,他好像想到了什麼……
“嘿嘿嘿,”他眼睛彎成月牙,特彆賤的賤笑起來。
老路,你接下來的日子該精彩了呀,
正得意的時候,忽然有人從樓上下來,“喂,你撅著屁股乾啥呢?”
考試沒結束,都沒人的,嚇了溫曉光一跳,他趕緊把東XC好,抬頭一看是王豔,埋怨道:“你喊那麼大聲乾什麼?!”
王豔穿著藍白色的校服,她尖鼻子,尖下巴,其實長的有點奇怪,就是皮膚白了點兒。
“你藏的什麼東西?”
“想看?”
“好啊,我瞧瞧,”她頗有性質的快步走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