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開導?
“沒有,”溫曉光說:“我是跟你說真的,不開玩笑的,你信我,一點壓力都不要有,老天爺賞飯吃,以後你肯定有錢。”
他看了看這孩子的皮膚,除了有些泛白,其他都挺好的,小嘴巴,小而挺的鼻子,其實這都無所謂,他主要是想著什麼時候能見見他的妹妹。
至於他,以後要是有興趣搞個直播平台,這家夥就是我的台柱子。
隻不過方之介現在聽來倒像是針對他病情的說辭,父母也對他講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
“好~我隻需儘力就好。”
嗯!
“但是你鋼琴還是要儘量彈好,對了你唱歌怎麼樣?”
方之介問:“你要聽我唱歌嗎?”
“不是我要聽,我就是問問你有沒有唱功啊,學過聲樂什麼的。”
“喔……抱歉,我沒有學過專業的唱歌。”
好吧,溫曉光想著沒有就沒有吧,反正也沒什麼人對你的歌聲感興趣。
兩人慢悠悠的在羨州城區裡走動,因為地處江南,水網稠密,就算是城區裡也是到處密布河流和小橋,配著河邊黑瓦白牆的老房子,頗有一種小橋流水人家的韻味。
此時,他們兩個就路過一個拱橋,站在最高處可以看到羨州天河小學,聽溫曉曉講,這可是最好的小學了。
而在他們身後則是正在開發的樓盤。
溫曉光站在公橋邊上停下,駐足沉思。
“曉光,你在想什麼?”
“我想在那裡買一套房子。”溫曉光伸出手指,指著橋下的施工高樓。
“買房子?”方之介不解,“剛剛那不就是你的家嗎?”
不是買給他自己的,他想買給溫曉曉。
十年,他從17歲變成27歲,這十年一定是他撒丫子活的十年,他肯定不會按照【讀書、高考、拿本科證書,找個還不錯的老婆和工作,過著還不錯的日子】這種軌跡去度過自己的十年。
上輩子他就不喜歡,隻不過現實所迫,隻能妥協。
因而這個十年,是絕對不可能了。
當然了,誰也不敢保證,他一定成功,萬一失敗呢?
他自己的話,認,沒彆的,隻能認,如果這樣子最後還是混成一坨屎,那真的誰也怨不著。
但溫曉曉呢?
她對自己投注著期望和關心。
是他唯一的親人,親人從某種意義上就是必須要挑起的責任。
他可以自己甩開膀子去奮鬥,去成功,去失敗,去哭去笑,他不要穩定,不要十年後再看自己和今天一樣。
但他要先要給溫曉曉一個穩定的未來。這樣自己就可以後顧無憂。
眼下,羨州一套120平的學區房隻要60萬人民幣,然後十年後,至少是300萬的市場價。
如果她要嫁人,這份嫁妝足夠,男方不敢輕視。
如果她要自己過日子,那也不需要考慮房貸什麼的,除掉享受成分的彆墅豪宅,這學區房在羨州已經很不錯了。
溫曉曉說要買房子給他,但他其實不需要,此十年必然是浪跡天下,四海為家,如果遇到喜歡的房子,買倒也可以,但大概不會為了‘娶媳婦’、‘過穩定日子’之類的理由去購買。
有那個錢,肯定拿去做生意了。
“曉光,你想啥呢??”
“沒想什麼,”他轉過身,眼神悠悠,臨橋而望,“就是決定了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