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門吧,”溫曉光硬拉著姐姐出了車庫,“忙了那麼多天,也不差這個晚上,明天就2009年了,今晚我倆出去吃一頓去。”
2009年的溫曉光十八周歲了,生日是2月20,很近,滿十八周歲有許多事就可以辦了,比如炒股,四萬億催動房市和股市上漲,這是不會有錯的。
這個晚上他要先和姐姐一起出去吃飯,之後回去看跨年晚會,迎接2009。
所以車庫鎖門。
至於劉以琦,她撒嬌打滾最後也不知道溫曉光要做什麼。
溫曉曉則乾脆不問了。
反倒是溫曉光覺得她反常,待那女人上樓去衛生間,他問道:“姐,她想知道的,你不好奇?”
“好奇啊,不過我和她不一樣,她怕你做了新的事業不帶她,我可不怕。”姑娘傲嬌著,又忽然湊近他的臉頰,“我們去吃飯,不叫她嗎?”
溫曉光想著,“她不是有母親的嘛?”
“溫院長和她關係不好,她不會樂意去的。”
劉以琦從車庫聯通樓上的門出來了。
溫曉光瞧了瞧,又不是文老師,帶著乾嘛呀,萬一一個大長腿踢過來咋辦?
“我們去下館子,你去嗎?”
劉以琦低著頭暗藏笑意,還要死撐麵子,“我今晚本來有事來著,既然你……”
“那行,你忙吧,我們去了。”
劉以琦:“……”
溫曉曉叉腰噗嗤一笑,奶凶奶凶的,“好了,你彆理他,以琦我們走,我早跟你講過,他根本不懂什麼叫做憐香惜玉。”
“哼!”劉以琦豎起眉頭,走過他身邊的時候重重一瞪眼。
“鎖門,大小姐。”溫曉光才不理她哼不哼。
南方白天屋外暖和,但到了晚上就不一樣了,屋裡屋外都他媽冷,一出門,溫曉光就縮了縮羽絨服,伸手把帽子戴上。
兩姑娘都圍上了圍巾。
傍晚的羨州城街道上人車如流,小區外一排門麵房,有書店、飯店還有床上用品店。路口有一雜糧煎餅攤,一個大女孩兒帶著小弟弟一旁等待,那小男孩兒鼻涕都凍了出來,一雙眼睛死死看著阿姨的油鍋,那阿姨穿的也很厚實,花團錦簇的圖案卻沒什麼美感。
西方的太陽已經落山,天空隻剩黑夜前的最後一點光亮,道路的車子都打起了燈,遠望去,可以看到三兩個路口閃亮的紅綠燈,和縣城裡為數不多的幾處高樓。
他們三個站在路旁等著出租車。
凍的縮成一團。
劉以琦跺著腳:“你倆都是小富翁了,也不想著買個車,冬天等車真的好冷。”
溫曉光年輕人火氣旺,其實還好。手放在口袋裡很是很熱的。
溫曉曉朝他看了眼,忽然把手拿出來往他的口袋裡放,“給我捂捂。”
她的小手冰涼冰涼,不管那麼多就要往他手心裡鑽。
“這麼涼,你怎麼不多穿點?”溫曉光握起來在口袋裡放好。
可惜的是兩隻手都放不太方便。
“你的手怎麼就這麼熱呢?我一到冬天就手腳冰涼。”
劉以琦看得像胸口堵了一口氣,都不問問我冷不冷?我也是柔弱的女子啊!
“估計出租車司機也跨年,都沒什麼車,”溫曉光視力極好,卻沒看到出租車,嘀咕著,“要是有滴滴打車就好了。”
“什麼打車?”劉以琦問。
“沒什麼。”他敷衍道。
劉以琦又給一堵,對著他的後腦勺做了個鬼臉,待他轉過頭來立馬換上笑臉,還作妖,“曉光,我雖然不是你親姐,但我們那麼熟,我大你好幾歲也算你姐了,你也給我捂捂手嘛~”
溫曉光盯了她兩秒,沒甚表情,“不要,男女授受不親。”
劉以琦:“……”
“多少人想拉我手我還不樂意呢!弄的我占你便宜似的。”
溫曉曉都給逗笑了,反正三人也混的熟了,她啐道:“彆想老牛吃嫩草,我弟單純孩子。”
“沒錯。我就是很單純。”他深以為然。
劉以琦翻了翻白眼,她的嘴巴是沒遮沒攔的,“單純才讓人更想欺負,糟老頭子誰會喜歡呐。”
姑娘略微抬頭,看著他的側臉,帥氣還單純,多嫩呀。
那眼神,就像男人看清純少女一般。
禽獸。
溫曉光往旁邊站了站,離她遠點。
“哎哎哎,你控製一下你自己,他家長還在呢,”溫曉曉指著她嘴巴,“你把口水擦擦,這像什麼話?淑女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