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了一個周末,溫曉光帶她姐姐在中海逛了一圈兒,之後送劉以琦去了首都。
待在中海的日子忙碌而簡單,幾個人每天都圍在一起討論網站的各種細節。王浩陽一開始總是問曉曉去哪兒了,他有受虐傾向,每天不找人懟他心裡就難受。
接到身在首都的劉以琦的電話之後,溫曉光拿著筆趴在公司的桌上回憶著那些年的廣告文案。
任知婕說是從東京飛回來,原來大家都以為她是暫時出差,時間越來越長之後才發現,她是失業了。而且不是最近才失業,她已經沒有工作半年了。
看著她,溫曉光才對2009年的金融危機有感覺。
也因為對這份活兒的重視,她幾乎一有空就往優客良品跑。
“我是優客……”她趴在旁邊看了看,“你一老板還給準備廣告詞?”
溫曉光沒有抬頭,“剛開始哪能分的那麼清楚,每個人都是有什麼乾什麼,你看陳北一個技術人還要去約投資人。”
“嗯,我覺得你寫的也不錯,是能賺錢的樣子。”
“能賺錢的樣子?”溫曉光瞥她一眼,“這是你的唯一標準嗎?那是什麼樣子?”
任知婕背著身,胳膊肘搭在桌子上。
“我也不知道,人們設計的時候說要看藝術感,可我一直隻對‘賺錢’的藝術有感覺,在高雅的藝術界,有人稱呼我們叫下裡巴人。”
溫曉光說:“這麼憤世嫉俗?”
“事實而已,就像沒有多少人能欣賞得了古典音樂。”任知婕轉過頭,“我看你寫的什麼……我沒什麼特彆,我很特彆……”
“是不是有些矯情?但沒辦法,這年頭人們都矯情。”
任知婕托著下巴笑了起來,“看來我倆是同一種人,你介不介意我也在你這兒謀個差事?”
這是溫曉光意料之中的事,“或許我們明天就關門了。”
她不在意的講:“反正我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你愛賺錢,但我發不出很高的工資。”
“我愛賺錢,是有義之財,也不是什麼都不顧隻要錢,那不是純粹的物質主義了麼?”
溫曉光接了個電話。
任知婕手指在桌麵上敲擊幾下,隨後嘴角一彎,到了裡間大家工作的地方宣布道:“兄弟姐妹們!從天開始,我也是你們的一員了!”
王浩陽愣著,其他幾個人也看向溫曉光,在等他的發話。
溫曉光捂了下電話,“按照慣例,鼓掌吧。”
啪啪啪啪!
任知婕給大家辦的第一件事就是為所有人點了餐,這花了她一百多塊,卻也非要請大家一頓。
溫曉光現在做不了什麼,建一個網站需要時間,怎麼也要等到八月份才能弄好。能提前準備的就是在代言人還不忙的時候找個導演把廣告也拍好,等到下半年人家肯定到處趕通告,再要時間就不是個簡單的事了。
七月二十三號的時候,溫曉曉在家接到了快遞員的電話,寄件是中海大學經濟管理學院的錄取通知書。
她幾乎都沒咋整理發型,發瘋似的跑到創業中心。
“曉光!曉光!你上大學了!”
但是她跑空了,溫曉光不在。
溫曉曉問王浩陽,“我弟弟呢?”
王浩陽這老實的程序員,臉頰都紅了,結結巴巴的說:“他,他,出去了。”
“出去了?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