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的認真勁頭僅次於溫曉光,至於次在哪兒,大概是溫曉光真正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他從不浪費時間在一些沒什麼用的東西上,比如大學英語。
這種課想掛都難,而對於英語本身來說,可以進行交流就足夠了,沒必要非得像皇甫一樣一分鐘的課堂都不落下。
唯一的麻煩是英語老師上課講的那句話,
這是一個三十出頭的少婦,據說還有身孕,她說:“你們班男生好少,是不是很幸福?”
溫曉光和兩位室友賤賤的搖頭,“不幸福,不幸福,啊哈哈。”
結果老師又說:“所以哪怕少一個人,一眼也能看的出來。”
!!!
殺人誅心。
搞的溫曉光隻能帶著自己的書到英語課堂裡學習,這個在大學的教室裡是允許的,沒有問題,起碼比那些談戀愛的、玩手機的、睡覺的要好吧?
但10月中旬的一次英語課,他們這個係還是少人了。
因為馬飛的表舅奶奶去世了,馬飛臨走前說:“你們彆罵我混蛋或者對老人不敬,我必須實話實說,我長這麼大,壓根就沒見過幾次我這個表舅奶奶!”
“我相信你說的是事實,但死者為大,你真的混蛋。”假大空嘴不留情。
皇甫則問:“那你為啥還要回去?你家人去不就行了,每周就這兩天課多,走了太耽誤事兒了。”
馬飛無奈,“你以為我想啊,我爸爸叫我回去,說一家人就要整整齊齊,老爺子下了命令,我敢不遵麼?”
溫曉光說:“你爸和你僅有的幾次通話之中,都提到讓你在學校不要玩遊戲,你不都當沒聽到一樣嗎?”
“不一樣!我在學校他又看不見。”
後來他們三個才知道,馬飛的家應該是有些家底的家,我們這個文化裡,但凡家裡有一個出息的,那麼‘家族’的概念是會有所保留的。
不是那個出息的人主動維持這麼個家族,就喜歡作為族長yy一下,真不是這樣。
而是其他的人會主動像他靠攏,有什麼事非要聽他意見,辦什麼事非得請他到場。
自發的形成一個中心,這時候,喊的那一句稱呼,血緣上的那層關係他們自己就會看的很重。
那作為‘族長’,都是家裡人,人家主動靠攏,難不成你還不理不睬麼?
最後就形成了這樣的家庭做事兒,總是儀式感很強,
所以馬飛必須要回去。
賈大勇還有些懵,“馬飛他爸乾啥的?”
“開公司吧,”溫曉光和皇甫都聽他說過一些,“好像有些規模,少說也要有個幾千萬吧。”
賈大勇看著馬飛的桌子,清一色電子產品,再看他買的鞋,都好幾百一雙的。
“難怪和他出去,他花錢都沒輕沒重的。”賈大勇看向這倆人,“你倆不會也隱藏著什麼吧?”
皇甫不理他。
溫曉光說:“除了磨牙,馬飛就沒缺點了。”
皇甫瑟瑟發抖,因為他打呼嚕。
但溫曉光沒有放過他,“皇甫我發現你最近越來越厲害了,是不是太累了?”
就因為這個原因,他目前有點想要出去找房子住了。
每天晚上都上演二重奏,這誰受得了。
皇甫岔話題,說道:“馬飛啥時候回來,就這麼走了,得幾天啊?”
“少上幾節課沒事,”
“不是沒見過幾次嗎?”
“人死了便對他格外的好,是我們厚到的傳統,也是生者的愧疚。”
馬飛的家反正就在中海,也沒什麼不便的。
這天下午的時候,溫曉光在學校裡沒什麼事情,便如同往常一樣趕往創業中心。
今天到這兒竟發現溫曉曉也在。
“姐,你今天不上班嗎?”
“不上啊,本來想去學校找你的,但陳北說你差不多也要來了,就沒再去了。最近怎麼樣?”
溫曉光從陳北那邊拿了資料,到自己的位子上坐下,說:“還是和之前一樣,10月初的時候,凡客的力度很大,又有新鮮感,我們的銷量受了些影響,不過現在穩定下來了。”
“沒問題了?”
“大問題沒有。你還沒說你過來乾什麼呢。”
溫曉曉說:“沒乾什麼,就太無聊了。”
任知婕搬著筆記本到他的麵前來,“上次莊強的采訪在電視上和雜誌上都麵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