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皇甫難得一次邀請他們幾個在溫情的小飯館小聚,像大多數人一樣,那些年的學生生涯沒有豪華的會所酒店,沒有燥熱的紙醉金迷,留在記憶最深處的永遠是那些不起眼的小飯館,幾個兄弟們的涮著火鍋暢聊。
起碼對於這裡的學生們是這樣,校門口的川味小火鍋不缺這樣一撥又一撥的青年們。
校門口的小飯館門口掛著濁色冰涼的塑料門簾,大花布裝飾的長桌仿佛讓人走進了東北,一切都很簡陋,甚至連椅子都很硬。
12月份的寒冷在火鍋的熱氣麵前不值一提,隨咕咚咕咚升騰的還有那些令人垂涎的香味。
倒是馬飛,來的晚就算了,右眼角上還給貼了塊紗布,看的溫曉光和皇甫目瞪口呆。
溫曉光對賈大勇說:“你倆不是在一起嗎?他這咋回事?”
“我上課去了啊,沒和他一起。”
馬飛帶著些吊兒郎當的味道,“小事,跟人打了架而已,他也沒落著好。”
“為什麼呀?”皇甫問道。
“不為什麼,我和他從小打到大,”馬飛滿不在乎的說:“我爸當年做生意的時候給他爸坑過,我爸也和他爸乾過,所以我也見他一次打他一次,這叫傳承。”
溫曉光三人:“……”
“這是我聽過最奇葩的打架理由。”
“那你這受傷了,就彆吃那麼辣的火鍋了,咱換個地方,找點清素的青菜小麵條吃一頓。”
溫曉光剛起身馬飛就拉住他,“就吃火鍋我才趕過來的,我這傷沒事,又不是第一次了。”
皇甫無奈,“打架總是不好的,而且你還老打。”
馬飛道:“也沒有老打,一年打個一兩次吧,平時遇不到的,今天湊巧了。”
賈大勇問:“你家到底做什麼生意的?”
“建高樓的塔吊你們見過吧?就租那玩意兒。”
賈大勇又問:“家產幾何?”
“我也沒問過,”馬飛想了想,“但我覺得三五千萬的,應該還是有的。哎,你們彆這樣看我,又不是什麼大企業。”
溫曉光說:“已經很不錯了,哪有那麼多幾十億家產的大商人,就是有我們也遇不到。”
“快些吃吧,溫曉光一會兒有事,他待不了多久,”皇甫自己動手下菜。
馬飛這時候想起來問了,“皇甫,你今天咋回事啊,遇上好事了,得美女賞識了?!”
皇甫神秘道:“確實是個美女,曉光你說是吧?”
“是你個鬼,那人都四十了!”
“是嗎?看著可真不像。”
溫曉光:“……”
皇甫看著無語的溫曉光得意道:“我說的就沒錯,你看你沒話講了。”
“沒有,我是在想……”他特意瞪著皇甫吃一塊肉才開口,“那麼好看的女人拉出的粑粑也一定是很臭的吧?”
“噗……咳咳咳,”賈大勇和馬飛一口辣椒油憋在喉嚨裡,嗆到他們臉紅的像個猴屁股。
皇甫:???
“你說的是人話嗎?!”皇甫怒斥道。
溫曉光吃不下了,因為滿桌子都是他們噴出來的口水和鼻涕,嫌棄。
“我看這些菜模樣挺好,你們幾個吃吧,我先撤了。”
皇甫:???
“什麼意思?你一句話毀了我們的火鍋,完了自己走了?”
溫曉光攤攤手,“又不是我噴的。”
他真的得走,褚秋晨肯定是因為羨州那邊告一段落才會回到中海,他想了解情況。
馬飛和賈大勇目瞪口呆,這一桌食材此刻說不定哪裡就有他們自己的口水和鼻涕。
然而罪魁禍首明明就是溫曉光啊!
“你真走啊?”
“真有事,皇甫知道的。”走之前,他又緩緩道:“這個菠菜和腐竹肯定被口水噴了,現在有了味道,所以我建議加點孜然再吃。”
馬飛腦門發青,筷子一扔,“換桌,換桌,沒法吃了。”
溫曉光開心的走出這家小飯館,趕往湖安去最大最熱鬨的商場文輝廣場,陳北剛剛一直沒確定時間,這會兒才告知他。
中海不是首都那種單中心的城市格局,一環一環的都環到彆的省去了。
中海的布局更科學一些,除了傳統的老市中心,其他幾個區都有城市副中心,分流交通,緩解壓力,分散人群,不要一出門都擠到一個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