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勞動節的假期,溫曉曉回羨州去了。
羨州還有他們的兩個姑姑。
大姑家的女兒叫洪文笑,親生父親早去,家庭條件又一般,大姑自己都不認識幾個字,更不會搞什麼教育,因此文笑就讀到了初中畢業,之後去電子廠、服裝廠、美容美發,大概是什麼都乾過,早年結了婚,後來又離了,有一個兒子,跟著男方,現在繼續打工,日子過的亂七八糟。
她還有個組合家庭來的弟弟,溫曉光好像見過,但不算熟悉。
二姑家的姑娘讀了大專,叫孫夢潔,相比於文笑的大大咧咧、沒頭沒腦,二姑父把她教育的老實巴交,還添一些自卑。
這樣子的性格,在外麵是找不到什麼工作的,大概率還是回家,聽從父母的安排。
曉曉這次回家,主要看望的就是兩位姑姑。
溫曉光在新聞上的事,即使老人不看,孩子們也會告訴他們,聽聞後一時間總有些心潮澎湃。
二姑父這時候成了主心骨,他叫自己媳婦兒把文笑她娘喊過來,省得曉曉兩邊跑。
他們都是樸實又有些膽小的平凡老百姓。
大姑新跟的男人,和她一般高,一米六二這樣子,帶著老頭兒帽跟媳婦說:“你去就行了,我去乾什麼?”
大姑的臉龐黑裡泛紅,這都是常年累月做農活曬的,“你一天就瞎琢磨,不去拉倒,孩子會吃了你啊?”
農村裡還不能很順暢的接受二婚,在一起更像是因為生活艱辛,搭夥過日子,而並非因為什麼靈魂的共鳴,或是愛情的指引。
互相之間,有時還會分一些。
就這樣過下去。
活著唄。
這些年國家搞村村通路的計劃,溫曉曉一路開往鄉下並未有什麼阻礙,這個時間是農忙前夕,管理管理春天種的作物就可以。
二姑父開著冒黑煙的拖拉機正好堵在她車的前頭。
溫曉曉一直按喇叭,從旁邊的來向車道趕上去,“二姑父,是我!”
“哎喲,”老頭兒打眼一瞧兒,興奮起來,“曉曉啊,你回來了!”
“啊,放假,我就回來了。”
“曉光呢?!”他頂著啪嗒啪嗒的拖拉機聲音喊。
“曉光最近忙!”
這樣開其實不安全,好在也很快到家了。
溫曉曉落在後麵,這樣車子再開出來比較方便。
二姑拿著農村用的塑料盆站在屋前望,老頭子跟誰說話呢。
……
溫曉曉從車裡下來,機器的聲音全部沒了,兩條大黃狗搖著尾巴興奮亂跳,二姑父上腳踹都沒用。
“來,屋裡坐。”
她打開後備箱,拎了不少東西下來,“曉光說,二姑父喜歡煙酒,就讓我給帶了些好酒好煙。”
二姑興奮的手忙腳亂去倒茶。
二姑父一本正經:“人來就行,帶什麼東西?!”
“不算什麼特彆貴重的物品,帶給您嘗嘗唄,值不了幾個錢。”
這並非炫富,而是送人東西時要儘量說的不那麼重要。
隔壁的鄰居看到這突然來客也在張望,“孫家來啥親戚了?”
是不是他們家上電視的那個?
好些人好奇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