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告訴她,“意思就是男人除了性什麼也不會想。”
“這種諷刺沒什麼意思,”
“是嗎?”
“是的。”何雅婷站起來湊到她的耳邊低語了一句。
何雅惜立即呸了她一聲,“我才不會是那種會想的女人!”
“但你以後會知道的。”
說了半天竟是這樣,何雅惜也是沒辦法了,其實不是姐姐不理解她,她當然知道現在差的太多,這種擔心當然是有的,但又能有什麼辦法呢?
現在回去發脾氣?還是現在分手。
不管怎麼樣都做不到,她自己就離開不了。
近傍晚的時候,外麵下了一場大暴雨,天氣總算涼快下來。
溫曉光想著何雅惜來一趟,自己全扔給她的姐姐好像不是太夠意思,現在不歡迎人家一樣。
天天在家吃家常菜,一點形式感都沒有。
正好雨後溫度低一些,他訂了個帶米其林星級的餐廳,進口牛肉,一份七八百的那種,有包間,服務好。
類似這種地方,便不那麼怕曝光,服務員接待的肯定有身份貴重的人,認出他也沒事。
叫人安排妥善之後,直接讓路華把人接回來,再順路帶上他。
這倆姑娘自己出去,不會去這麼高級的地方,何雅惜冰冷冷的,但也是小女生,一到這種輕奢高端的環境,也有些小緊張。
一般情況下,服務員你叫他才會理你,這兒一進門,碰上一個都是鞠躬微笑,說一聲您好。
到了裡麵,溫曉光看這人站在她們倆中間,就招手喊過來,“我來點餐吧。”
“好的,先生。”
說實話,高檔餐廳,去的不多的人,容易搞出尷尬。
何雅惜呼出一口氣,她指了指菜單上一長串的文字給姐姐看:
戛納頂級魚子醬海鮮拚盤;
(英文)
¥1288.00
法式鬆露鵝肝醬佐青蘋果乳酪及魚子醬;
(英文)
¥1088.00
錢倒還是其次,吃肯定吃的起,但這玩意兒怎麼配,怎麼吃?
其實溫曉光也不是很會點,正是因為不會,他胡亂搞一通,才讓兩個女生心裡鬆了口氣,沒有覺得這是來讓她們露醜來了。
服務員屁話也不敢說,人家絕不多一句嘴。
待人走後,溫曉光說:“我也不常來,也沒興趣搞懂,會這些不代表就是什麼高端人士了,但我覺得它是一次體驗,吃不起就算了,吃的起,咱就來試試看到底是什麼口感。”
何雅惜對他本人是沒意見的,這樣的話很有親和力,她馬上問道:“都什麼呀?這麼貴。”
“魚子醬本來就貴,”溫曉光笑著解釋:“我沒興趣,但也知道一些,魚子醬、鵝肝、鬆露,西餐三大珍珠,魚子記醬最初產地在俄羅斯,在16世紀傳入法國,陰錯陽差成了路易十四餐桌上的珍饈,充滿著奢靡的貴族氣息,那時候俄國不喜歡這玩意兒,但俄國貴族熱衷模仿法國貴族。”
“這種牆內開花牆外香的情況持續了一段時間後,熱衷模仿法國宮廷生活的俄羅斯貴族才驚奇的發現,他們拚命模仿的對象,最狂熱的頂級食物竟然是在自家產量很多,還並不被重視的鱘魚子醬。有點像我們今天的一些人,老覺得外國的月亮圓。”
他說起這些來滔滔不絕,這些並不為常人所知的知識他總是能說出點東西,淵博是錢買不來的。
在某個瞬間,何雅惜其實明白,明白為什麼姐姐會像豬油蒙了心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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