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嶼~你的身體有好點了嗎?昨天你沒有到學校,我們在聽老師說你生病了之後,都很擔心你哦。”
清水春嶼微微抬起頭,說:“我已經沒事了。”
說起來才上課還沒有一周就請假,還是有點慚愧的。
幼崽臉頰上的青紫還沒有完全褪去,隻要觀察細致的孩子,比如工藤新一他們一眼就注意到了他臉頰上的傷。
其實清水春嶼有想過要不要貼一張創口貼稍微掩飾一下,畢竟青紫的傷痕看上去實在有些可怕,但是沒有被允許,於是他隻好頂著臉上的傷來學校,講話時還下意識側過臉,免得被大家看見自己的狼狽。
一向看重他可愛外表的鈴木園子都沒有發現他臉上的不對勁,清水春嶼以為自己尚且躲過一劫。
卻不知道某個家夥的心裡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
工藤新一開始一步步地分析:這樣的青紫傷痕明顯就是被人掐出來的,顯而易見的人為就可以直接排除意外這一可能性,這種程度的離譜傷害都算得上是虐待了吧。
他的頭腦開始風暴,剛看完阿婆推理的他開始暢想,最不可能的答案就是最接近真相的。
所以,真相隻有一個,凶手瞬間鎖定在監護人身上。
這麼嚴重的傷他們是不可能沒發現的,即便是到了這種程度也還是沒有半點反應,更沒到學校詳細詢問的話,就隻能是他們自己乾的了。
在工藤新一暢想時,直球的毛利蘭已經開門見山地張嘴詢問了:“春嶼,你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好起來好疼啊。”
鈴木園子這家夥也發現了,臉上緊張的神情比毛利蘭還誇張。
清水春嶼的手摸在臉上,有些難為情地說:“是在前天回家的路上被一個很壞的不良青年欺負了,不過我的監護人已經圓滿解決問題啦~”
他在說起自己監護人的時候,淺灰色的眼睛裡滿滿的信賴和喜愛,眼睛也彎成了月牙。
好吧,終究還是直球贏得了勝利。
工藤新一無奈歎了口氣,果然還是生活在甜蜜幸福的家庭裡呢,所以每天都是笑臉對人,還能有多餘的善念照拂彆人。
毛利蘭忽然想起了一件事:“說起來,之前有雨滴班的小朋友來找春嶼呢,隻不過那個時候你不在,所以恰好就錯過了。”
清水春嶼有些疑惑,要說雨滴班的話,能跟他有聯係的似乎就隻有伏黑惠一個人了。
他問:“小蘭,那個孩子有說過自己過來是乾什麼的嗎?”
毛利蘭在這上麵是非常細節體貼的,她還記得:“好像是來還手帕的,不過今天在食堂用午餐的話,我們應該會遇上,不必特地過去找他。”
清水春嶼點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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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的動畫片你看了嗎?真希望他們可以快點集齊七龍珠……”
“我才不愛看那個呢,我看的是海賊王啦。”
伏黑惠冷淡地聽著前麵那些幼
稚的小孩交流,比起和人類小孩聊天嬉鬨,他更樂意去喂學校裡溜進來的流浪貓貓狗狗。
他綠色的眸子輕瞥,慢悠悠地在明亮潔淨的食堂張望了一圈。
……那個男生,今天又沒有來嗎?
小豆丁們排排坐好在老師安排的位置上,伏黑惠的情緒還是淡淡的,看不出他在想什麼,就連老師有時候也會因為他的冷淡而苦惱。
小學也已經下課了,一年級的孩子們也就稍微比幼稚園大一點,背著他們各自的小挎包來食堂,說說笑笑的嫩嗓兒清脆又富有朝氣。
雨滴班的老師就發現了伏黑惠原本淺淡又對什麼都漠不關心的眸子一下亮了,甚至還冷不丁從座位上蹦了下來。
從來沒有見過這孩子情緒起伏這樣大的老師還是儘職將他攔了下來:“惠同學,要用過午餐之後才能離開哦。”
伏黑惠的手揣在兜裡,握緊了那條柔順輕滑的帕子,脆生生地說:老師,我就還一下手帕,馬上就回來。≧_[(”
他頻頻往小學生那邊張望的眼神並不加掩飾,老師也看得一清二楚,這個位置也可以隨時隨地觀察到他們,於是老師同意了:“好吧,請在歸還結束後儘快回來。”
伏黑惠聽了老師的話,點點頭,小臉繃得緊緊的。
正在討論今天中午吃什麼的幾個小蘿卜頭非常頭疼,已經開始選擇要不要猜拳讓老天決定的時候,聽到了一句稚聲稚氣的聲音。
“那個……”
清水春嶼往旁邊看過去,年幼的伏黑惠在他的視線下就像是一隻受驚的兔子,連忙側過臉去。
他似乎覺得這樣不對,又把臉給彆了回來,想看清水春嶼,卻又時不時地垂斂著濃密纖長的睫毛,耳根已經紅透了。
“怎麼了?”清水春嶼怕嚇到他,聲音非常溫柔輕和。
其實他也有點兒緊張,自己沒有跟這樣小的孩子相處的經驗,何況現在麵對的還是原著裡的主角團之一。
伏黑惠沒有說話,把一直放在兜裡的手拿了出來,一張被疊得整整齊齊的手帕就放在了他的掌心,他深呼吸一口氣:“這個,還給你。”
原本很有氣勢的一句話,但他的聲音在觸及清水春嶼的視線時,一下就輕了。
這下他不僅僅隻是耳根泛紅了,就連臉頰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升溫變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