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中也說:“他跟著老師一起溜去了旁邊的浴間。”
因為對彼此不熟悉,所以他也沒有開口製止,他要保護的僅僅隻是清水春嶼而已。
“我們也要過去看看嗎?”中原中也問。
清水春嶼點頭:“先去看看吧,找到新一再說。”
趁著老師不注意,他們也溜去了旁邊。
憑借身高的優勢,在所有人的目光都彙聚於溫泉中央時,他們也走了過去。
在溫泉裡麵有個中年男人,正低垂著腦袋坐著,他的眼睛睜大,瞳孔中失去了應有的生機,麵色蒼白,靠著石頭壁,胸口已經沒了起伏。
原本漂浮著白霧的溫泉中,隱約可見鮮紅的血色在裡麵蔓延。
從大人們的竊竊私語中可以聽出這個人已經死亡,而且屍體已經在溫泉裡待了很久,發現這個人一直在溫泉裡沒出來的侍應生察覺了不對勁,於是趕緊進去找人,結果就得知了對方死亡的事實。
清水春嶼他們剛才聽見的叫聲就是侍應生發出來的,他臉上的驚恐也不是假的。
現在就是等警察過來看男人究竟是怎麼死亡的。
有人想要去搬動屍體,卻被一道脆生生的男聲製止:“彆動,不要破壞現場!”
他們轉頭一看,卻發現是個六七歲的小男孩,他目光炯炯地盯著屍體,臉上沒有半分害怕,在所有人看過來時,他也毫不避諱地打量彆人。
清水春嶼看見他們的老師露出震驚的神色:“誒,工藤同學,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他麵露歉意,對眾人說抱歉,解釋他們是隔壁過來冬令營的小學,聽到動靜後第一時間過來察看。
“這兩個孩子也是你們學校的嗎?”有個青年的聲音響起。
清水春嶼和中原中也抬頭一看,金發藍眼的黑皮青年朝他們揚唇一笑。
在清水春嶼感慨這個世界真小時,老師才是最震撼的,他又朝著大家道歉,然後把另外三個人一起給提回去了。
警察恰恰也在此時趕到現場,開始了一係列調查工作的展開。
為了防止幾個孩子再跑丟,於是友情幫忙看送他們回去的降穀零笑吟吟地跟在幾個幼崽後麵。
他原話確實是這麼說的,即便是清水春嶼也不能說出任何反駁的話來。
“我們過來是找新一你的。”清水春嶼倒沒有工藤新一那樣依依不舍,他對命案不感興趣。
不像工藤新一,小臉上滿是不甘心,還在告訴他們:“那麼明顯的有預謀犯案,當然不可能是那些人所說意外死亡了。”
這句話一出,不僅清水春嶼和中原中也驚訝,就連降穀零也一臉詫異地看著他們。
“為什麼這麼說,他們在現場可是沒有找到任何凶器,更沒看到掙紮打鬥的痕跡。”他滿臉興味地盯著這個隻有幾歲的男孩。
明明隻是一年級的學生,講話卻這樣篤定,是童言稚語還是真的有所發現?
“冰錐。”
工藤新一開口:“如果是冰錐的話,在殺完人之後融化,就可以藏於無形之中,隻要看看死者傷口處的痕跡就能知道了。而且沒有掙紮打鬥就更好解釋了,熟人作案就可以辦到。”
清水春嶼眨巴眨巴眼睛,提出自己的疑惑:“可是這樣的話,豈不是很難找到證據了?”
凶手在作案時,肯定會想過要抹除痕跡,還是用的消失於無形的凶器,難度肯定會增大。
工藤新一搖頭:“除非沒有動手殺人,要不然的話一定會留下罪證的,這個世界上沒有完美殺人的手段。如果有,那也隻能是警察或者偵探沒能找出作案的細節而已。”
中原中也說:“但是他們並不覺得小孩子能夠看出什麼問題來,已經把你從現場趕出來了。”
正是因為如此,工藤新一才露出沮喪的神情。
但其實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
三個小孩子齊刷刷地抬起頭,眼巴巴地望著降穀零,如出一轍的神色看得他頭皮一緊,嘴上說著:“你們彆看我,我可不會帶著你們乾壞事的。”
清水春嶼和中原中也對視了一眼,前者蹙緊了眉頭,大聲喊著走在他們前麵的老師:“seisei,我肚子好痛。”
“現在就要去廁所,嗚。”
一陣兵荒馬亂之後,清水春嶼和中原中也被老師一塊帶去了廁所,工藤新一則是被拜托給了降穀零照顧。
“你們這幾個小孩子,還真是。”降穀零無奈。
工藤新一感激地看了一眼清水春嶼他們,對待會兒偵察的情況躍躍欲試:“稍微過去聽一下啦,反正到時候我們也會被作為在場人被叫過去問話的。”
“喊過去的也會是大人,不會是你們這些小孩子。”降穀零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想不通自己怎麼就稀裡糊塗陪著這幾個孩子胡鬨了。
他碰見清水春嶼時總有“奇遇”,上次清水春嶼成功的離家出走,他到現在都記憶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