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希望福豆不要隨便拉屎,清理倒是其次,要是被人踩到可就不好了。”
清水春嶼呆了幾秒,然後應道:“唔,七海哥哥早上好!”
他脆生生地解釋:“不過福豆很乖巧的,它不會亂拉,一般是在家裡就解決啦,不用擔心。”
七海建人勉強對他扯了扯唇角,往前走了兩步,忽然意識到某個奇怪的地方,猛地轉過頭,用懷疑人生的表情問道:“你是不是剛才喊錯了什麼?”
男孩歪著腦袋,迷惑不解。
“我說,五條前輩和夏油前輩應該是你的監護人吧,那麼說起來就你們應該是養父子之類的關係。這樣的話,你喊我哥哥是不是就有點不太合適?”他平白無故就低了一個輩分!
清水春嶼眨了眨眼睛:“我喊
他們都是小傑和小悟哦。”
最後也沒有在稱呼問題上追根究底,七海建人看著男孩可愛的小臉,歎了口氣,放棄了掙紮。
一頭黑色齊劉海短發的男生急急忙忙地從後麵跑出來,先是摸摸他的腦袋,說了聲早上好,再去逮著福豆的狗狗臉揉搓。
福豆都嗷嗷叫了老半天,但依然逃不過可惡人類的魔爪。
這個性格開朗活潑,充滿著積極活力的男孩名為灰原雄,和七海建人是同級生,也是他那兩個監護人的後輩之一。
“春嶼今天也很可愛哦,不過我們今天有事就不能陪你玩啦,你自己要照顧好自己,記得玩得開心哦~”灰原雄說話的時候,從兜裡掏出來一顆糖塞給清水春嶼。
他風風火火地來,又拉著七海建人風風火火地離開,整個人就像是有用不完的精力一樣,和七海建人完全是兩個類型的家夥,卻意外地合得來。
清水春嶼都看呆了。
他遠遠地看著兩人消失在視野中,輕輕地歎了口氣。
其實他會想起原著的時間越來越少了,但是現在看到灰原雄,一些記憶就不受控製地鑽入他的腦海。
這樣活潑友善,待人接物都善良,渴望成為強大咒術師,而且還活生生站在他麵前的男孩,他真的願意看他去死嗎?
“福豆也很喜歡灰原哥哥的,對不對?”清水春嶼摸著黑柴軟乎乎的腦殼,問道。
黑柴不會講話,回答不了他的這個問題,隻是順著他柔軟的手掌蹭蹭,嗚嗚咽咽兩聲。
清水春嶼歡喜地說:“既然你也答應啦,那我們就一定要做到幫助灰原哥哥這件事哦~”
學校的失職也還是早點被看見才是最好的吧,防微杜漸,免得之後出現同樣的犧牲。
嗯,清水春嶼盯著他的背影,淺灰色的眼瞳也更加堅定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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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春嶼從學校裡出來,粉頭發的小男孩揮手跟他打招呼,說再見。
興致勃勃的小臉永遠元氣,仿佛沒有什麼煩惱一樣。
來接虎杖悠仁回家是他的爺爺虎杖倭助,自從母親虎杖香織逝世後,虎杖仁似乎大受打擊,照顧虎杖悠仁的時間大大減少,最後消失不見。
一直以來都是由爺爺照顧他,有關父母的記憶逐漸在虎杖悠仁的腦海中慢慢遠去。
再然後……
清水春嶼剛才隻是不經意間第瞄了一眼,一下就注意到了在人群中格外醒目的伏黑甚爾。
他是一個貨真價實的顯眼包,不僅有覆蓋著鼓起肌肉的健碩身材,還有非常高大的體魄,唇角一道豎著的傷疤,看起來就非常凶狠。
哪怕他什麼也沒有做,人群就自發遠離他,導致其他地方形成了人擠人的狀況,而他四周就成了真空地帶。
他家的崽——伏黑惠一從家裡走出來就理所當然地看見了伏黑甚爾。
黑色海膽頭的幼崽看到了人,沒有打招呼,甚至連腿邁過去都覺得艱難。
他隻瞥了對方一眼,就悶頭往前走,抓著書包帶子低垂著腦袋,甚至都沒來得及跟清水春嶼說再見。
伏黑甚爾似乎也不介意伏黑惠的冷淡和無視,就這樣不遠不近地綴在他身後。
其他人一看,就知道這兩人是父子關係,不由會心一笑。
好像是父親和兒子鬨矛盾了,所以現在相處的狀態才這樣僵硬。
這麼看起來,哪怕是伏黑甚爾那樣凶狠可怕的外形都變得柔和順眼了許多。
清水春嶼一直注視著他們,他自己也忍不住彎起眼睛笑了幾下,然後就聽見兩個監護人喊他的聲音。
買了輛重型摩托車的五條悟靠在上麵,囂張地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墨鏡。
“春嶼,回家啦。”
他轉身應道:“好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