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美嗎?”
似乎是女人的生物這麼對白瀨說。
這個嚇得幾乎心臟驟停的男孩涕泗橫流,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急迫驚恐地回答:“美,你很美!不信你問他們,你的樣子絕對最美。”
他明顯是將仇恨值拉在了其他小孩子身上,尤其是在看見瞬閃過來的女人手中持著的武器時,叫聲更加急切。
那雙巨大的剪子閃著冷寒的光,似乎輕而易舉就能夠剪斷人的大好頭顱。
這並不是他們的錯覺。
因為他們瘋狂反抗,齊心協力朝著對方扔下巨大無比的石頭時,堅硬的石頭直接從中間裂開成兩半,從中出現的巨大剪子不見絲毫磨損。
這個時候羊組織的小孩意識到了白瀨的真麵目也已經晚了,人人自保都還來不及,場麵到處都是尖嚎和慘叫,哭泣聲接二連三。
“啊,隻是一個虛妄就已經嚇成這樣了嗎?”五條悟嫌棄地看了他們幾眼。
這是他們嘗試利用咒力和恐懼製造成的一種特殊磁場,小孩子本來就更容易看見大人看不見的東西,再經過特殊的處理之後,就可以讓他們齊齊進入領域一樣的地方,然後經曆一遍可怕。
五條悟在幫忙的同時,又在旁邊興致勃勃地出主意:“多派幾個咒靈下去,告訴他們都是因為他們經常乾壞事,利用彆人的善意,害得咒靈在受傷害時沒有人幫助和保護才落到這個地步,必須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夏油傑勾了勾唇角,依言照做,下麵的尖叫和乞饒聲更大,還有哭叫著懺悔,要將白瀨和那個名為柚杏的女孩子推出去抵罪的孩子。
這個時候他們還在內鬥:“你們不是說會為了羊做任何事情嗎,現在該你們回報的時候到了,隻要犧牲你們兩個就能保全我們了吧。”
“……”
鬨劇一場接著一場,除了之前那個稍微反抗了白瀨的小女孩活了下來,其他人都死在了虛妄的領域之中。
但實際的現實之中,他們並沒有死亡,隻是做了一場感同身受,體驗感十足的噩夢而已。
五條悟和夏油傑不知道這個夢魘會不會伴隨他們終身,知道了也不在意,他們的目的本來就是為了報複這個討嫌的組織。
既然他們有乾壞事的行為,就該做好終有一天會被人報複的覺悟和準備,不是所有人都是軟綿綿的包子,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會踢到鐵板呢。
他們可沒有殺人,說不準“教育”好了這群人之後,還免去了他們未來被人揍死的可能性呢。
兩個男高恐嚇完之後也沒有完全就把這事兒放著不管了,還順道做了好人好事兒,把熊孩子分類完之後該送福利院的送福利院,該送未成年看護所的送看護所,乾完這些事兒後感覺神清氣爽得多。
五條悟還順便哢嚓哢嚓又拍了許多張照片,閃光燈都亮個不停。
“尋人記錄冊已經做到第十頁了,等春嶼寶寶回來之後,就讓他每頁都仔仔細細看清楚並全文背誦。”白發男高哼哼唧唧地數落著,順道把洗出來的照片插/進去,“最重要的就是這裡。”
他寫了一排字:遇見壞人的第一反應就是找小悟和小傑求助,把壞人統統趕走。
還將小悟和小傑用紅筆圈了出來。
夏油傑哼笑一聲:“任務報告你做不了一點,尋人記錄冊倒是做個不停。”
趕在五條悟說話之前,他輕輕點了下手指,幽幽地說:“春嶼也有和你差不多的習慣。”
五條悟:“?”
夏油傑慢條斯理地說:“之前我在監控裡看見過他們這些人分春嶼的行李時,裡麵除了小熊玩偶和他的衣服以外,還有一個日記本。”
他這句話的意思也是很明確了。
衣服可以不用找回來,玩偶熊的話……儘量找到吧,他們也可以再給春嶼買一個一模一樣甚至更好的。
五條悟和夏油傑有那個自信,他們相信清水春嶼對小熊玩偶念念不忘是在意他們,把對他們的喜愛和想念寄托在了玩偶熊身上。
可是日記本就不一樣了,獨一無二,滿滿的都是清水春嶼的記憶和想法,日記能囊括的東西實在太多,甚至他們還能在裡麵看見崽對他們的想法。
五條悟摸下巴:“如果我們早點拿到日記本,是不是就可以知道春嶼在想什麼了?”
夏油傑搖搖頭:“說不定呢。”
他垂眸沉思:“這樣急匆匆地找回他最後也是沒轍的,最重要的是解開他的心結。”
五條悟恍然大悟:“我們應該找到那本日記,從頭至尾研讀一遍,才能從根本上發現問題。”
而且理由也相當充分——一切都是為了崽的心理健康。
現在的他們徹徹底底占據道德高地,一點都不覺得良心有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