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家夥似是許久未曾見到過外人,話多了起來。
寶丫好奇地摸摸陸今溪臉上被刀刃劃出的傷痕,接著湊過去,往傷口處吹吹。
“姐姐,你夫君還沒休養好,那就讓寶丫幫你吹吹,會好的快哦。”
寶丫小臉神色認真。
陸今溪有些忍俊不禁:“為什麼夫君沒休養好,寶丫就要幫忙吹吹啊?”
寶丫認真繃著小臉:“娘親受傷了,爹爹就會給娘親吹吹。”
“爹爹不在家的時候,就是寶丫給娘親吹吹。”
這小家夥人不大,卻意外得很懂事,陸今溪忍不住再揉了揉寶丫的小腦袋。
一旁的大寶也認真繃著小臉:“對,沒錯。”
陸今溪看著兩個小家夥,想起剛才他們轉圈時念著的歌謠。
彈了彈二人的額頭:“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可不是你們兩個念的哦。”
大寶積極出聲:“可爹爹現在就教我們這個啊。”
寶丫小臉嚴肅,認真糾正:“哥哥,爹爹不是教我們,是教娘親。”
再加上一句:“哥哥,我們是偷學的。”
陸今溪眼睫顫動,心下了然。
兩個小孩子可愛得緊,陸今溪同兩個人玩了起來。
等到傍晚,謝敘終於醒了。
陸今溪端藥推門而入之際,看到的就是謝敘撐起身坐在床榻上。
微愣後,陸今溪端著藥過去,正如大夫所言,謝敘是因失血脫力而暈,隻要修養得好,便好得利索。
謝敘身子骨健壯,現下已然大好,一掃先前的虛弱。
送完藥,陸今溪正欲出去,門外的寶丫忽然開心地奔了進來。
小胖乎臉激動:“姐姐,你夫君醒了。”
“夫君可以幫姐姐吹吹了。”
陸今溪滯在原地,下意識側身看謝敘。
謝敘似是也微愣一瞬,幽深的目光直接望向了她。
陸今溪掩飾地輕咳一聲,有些心虛地回望過去。
謝敘自是聰明,猜到了發生了何事,並不解釋,垂眸頜首。
陸今溪哄著寶丫一塊兒出門,關上門時告訴謝敘出來用晚膳。
晚膳,陸今溪如坐針氈,趙寧心思單純,真得將謝敘同她認作私奔的有情人,
話語間有對謝敘沒能照顧好妻子的埋怨,還有對她的關心,最後更是囑咐謝敘要好生對待肯與她一同私奔的妻子。
陸今溪隻能硬著頭皮點頭,整個晚膳間忍著不去在意一旁那道不容忽視的視線。
終於用完了晚膳,陸今溪立刻借著身子不舒服為理由,逃進了房間。
甫一坐下,陸今溪想著剛才的晚膳,那齊盛似是察覺到她同謝敘並非夫妻關係。
陸今溪並不奇怪,畢竟她對謝敘並不熱絡,甚至在齊盛為謝敘換藥之時,她都會避開。
謝敘似也同齊盛頗有默契,二人氣氛倒是融洽。
陸今溪想,這處他們應該很快便能離開。
事實正如陸今溪所料。
又過了幾日,等到天氣徹底放晴那一日,景武終於趕來了。
彼時陸今溪正在林間小院中同兩個小家夥一同唱著“郎騎竹馬來……”
還興致盎然地教著二人撿起樹枝在沙地上寫著那些字。
寶丫經過幾日同謝敘在一處待著,漸漸的,也不再怕這個高大俊美的哥哥。
寶丫憨笑地鬨著謝敘同他們一起寫,才剛寫上幾個字,
林間風聲動,枯枝踩碎的聲音傳來。
一霎那,陸今溪精神緊繃。
直到看見景武的身影,陸今溪鬆口氣,終於該回去了。
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