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不需要改什麼了吧?”何彗扶著膝蓋微微喘著氣,剛才連續二十幾個連跳對她的體力消耗可不小。
“嗯,你厲害,就隨你吧。”
張揚的微笑掛上何彗的嘴角,她回到場上完成旋轉的練習。
何彗就像是被突然被放進省隊一池碧水裡的一條鯰魚,將平靜的氣氛攪亂,讓不少隊員不由自主地開啟勤奮練習和瘋狂內卷的模式。
談靈對跳躍用刃的專項訓練時間加倍,湯笑原本不愛做的滑行也更上心了。甚至有一堆三三連跳成功率堪憂的青年男單們也打了雞血似的加強穩定性。
“啊啊啊,怎麼會有這麼強但年紀比我們小這麼多的人啊!”
“彆人的開掛人生,我們還是趕緊練習得了。”
“我昨天練完下樓梯腿都是軟的!”
朱建勇對此樂見其成,樂嗬嗬地在場上巡視。如果不是沒有蓄長胡子,他高低得捋上兩下。
*
轉眼,何彗這條鯰魚一下子遊到了2008年。
為了檢驗成果,林曉曼希望何彗參加十月的全國青少年錦標賽,在多方聯係下,給何彗安排了為期一個月的出國編舞日程。
這次請到的編舞師是來自加拿大的瑪麗-康妮,今年已經五十多歲了。她在花樣滑冰領域是鼎鼎大名的編舞師,好幾位領獎台選手都是由她編的舞。當然,價格也不便宜。
但何彗家裡目前還算支持小朋友的興趣發展,甚至給她們準備了包機前往。
“有錢真好。”林曉曼在飛機上端著一杯紅酒,望向窗外如棉花糖般的雲朵,感慨道,“我可是到了升成年組那個賽季,才有這種出國編舞的待遇的。”
花滑說到底是需要財富作為底氣的,何彗在這架包機上更深刻地感受到這一點。
可她心裡隱隱有些不安。爸媽如今很支持她,可如果之後不願意了呢?她又該怎麼辦?想著這些頭疼的事情,何彗眉頭緊鎖。
林曉曼轉頭,“怎麼了?有心事?”
“在擔心某一天沒錢了。”何彗半開玩笑回道。
“哈?”林曉曼挑眉,“大小姐,你家很難破產吧?”
“我是說我本人。”
林曉曼不明所以地撐著腦袋,實在想不明白就直接搖搖頭,抿了一口紅酒。
何彗則喝了口杯子裡盛著的牛奶,戴上眼罩,開啟補眠倒時差模式。在多年的飛人出差訓練下,她已經熟悉了這些流程。
從華國到加拿大需要飛13個小時,包機齊全的設施很大程度上降低了長途飛行帶來的勞累感。
下飛機後,一月的寒冷空氣霎時間闖進鼻腔,要將人整個凍上似的。
“走吧,冰場離機場距離有些遠,估計到附近酒店都要傍晚了。”林曉曼以前就在瑪麗-康妮那兒編舞過好幾次,對這裡相對熟悉,便主動擔任起向導的工作。
搖搖晃晃一路向北,夕陽的餘暉灑落車窗,這才到了目的地。
瑪麗-康妮邀請她們一行人去她家裡吃頓歡迎晚餐,順便聊聊關於節目選曲的想法。
一般來說,編舞師公私分得很開。但林曉曼畢竟是瑪麗的老朋友,合作多年,何彗算是那個搭順風車的。
瑪麗的彆墅坐落在偏遠的鄉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