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開心的,但我覺得能拿更高分,不是嗎?”
何彗平靜地說出自己的野心,讓林曉曼側目。
“有誌氣!不愧是我的徒弟!走吧,準備準備領獎。”
青少年組分站賽的領獎是馬上在現場舉行的,獎台是工作人員現搬的,紅毯是現鋪的。大概是這裡的冰上運動賽事較少,工作人員球鞋上場摔了個東倒西歪,給本次比賽增添了一抹幽默色彩。
何彗踩在鬆軟的地毯上,心情總算好了一點兒。算了,至少是個冠軍,裁判至少沒睜眼說瞎話。
她看了眼旁邊依舊喪臉的真田繪裡子,而後在四目相對的尷尬中扯了個微笑。
“恭喜你。”真田繪裡子半天說了句話,就是還帶著濃濃的鼻音,看上去委屈巴巴。
這模樣讓何彗有點兒不知道該怎麼回應,“謝、謝?”
站上領獎台的時候,真田繪裡子仿佛又想到什麼傷心事,低頭看著自己胸前的銀牌,眼淚又啪嗒啪嗒開始往下掉。
好不容易熬到頒獎儀式結束,何彗一陣小跑開溜,氣喘籲籲地回到隻有兩人的準備間。
林曉曼挑眉,“大小姐你乾嘛呢?逃命?冰場有鬼追你?”
何彗長長地歎了口氣,神情頗為苦惱,“沒。就是我拿哭包沒什麼辦法。”
“你不會是在說真田繪裡子吧?”
“嗯,唉。”何彗兩輩子加起來,都不知道該怎麼和哭泣的人打交道。
“你討厭她哭?”林曉曼一改往日嘻嘻哈哈的模樣,認真地問道。
“也不是討厭吧。”何彗思考了一下措辭,開誠布公地和林曉曼解釋道,“就是,我覺得哭並不能解決問題啊。”
“那你要怎麼解決問題呢?”
何彗聽到提問,下意識開始思考分析,“繪裡子的勾手是一定會被抓的漏洞,首先就要想辦法去補上這個漏洞。她的心態也容易波動,連跳的損失其實是可以通過後麵的調整補回來的......”
“如果她的問題隻是心裡不開心呢?”
何彗皺眉。她前世是掌握公司發展大權的繼承人,一個項目失敗了,哭是挽回不了損失的,想辦法將項目補救才是真正解決問題的方法。
“不是所有的哭泣都是為了解決問題的呀。”
何彗不太理解:?
林曉曼繼續說道,“人不開心去發泄情緒,解決的是把自己逼入消極情緒的深淵的可能性。你有你處理事情的一貫方法,那彆人也有,似乎還不太一樣,可這並沒有對錯高低之分,對吧?”
何彗突然覺得一本正經的林曉曼散發著不一樣的理性光芒,“好像有點道理?”
“是很有道理!”林曉曼挑眉,一句話恢複了平時的囂張模樣。
就像是被突然敲了一棒子,何彗心裡豁然開朗,然後又陡然升起一股歉意。
“我去買瓶水。”話音未落,何彗就轉身跑去體育館的自動販售機。
林曉曼望著何彗遠去的背影,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