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開一聽就有些不情願的說道,“為什麼把我和他們兩個分到一組?!”鍛鋒聽了就沒好氣的說道,“哪來那麼多的廢話?一共就這麼幾個人!”他說完就隨手指著那個沒了二十年記憶的秦墨說道,“要不你跟傻子一組!”張開聽後立刻不敢吱聲,隻得悶悶不樂的跟著石磊和阿哲他們一起走了。其實袁牧野這麼安排是有原因的,他現在暫時不想讓大軍和石磊有過多的接觸,因為宋蘭的死早晚會有真相大白的一天,到時候大軍一旦回想起仇人曾經就在眼前,可當時自己卻什麼都不知道……那種痛苦和自責不是常人能想象的。隨後袁牧野三人就帶著秦墨一起走出了水廠,他們先把秦墨安置在附近一個院子裡麵,給了他一部沒有信號的手機讓他自己先玩一會兒,並囑咐他玩累了就先睡下……畢竟還是小孩心性,再加上剛才見到了滿地的屍體受了驚嚇,所以幾乎沒怎麼費勁就將秦墨哄著留在了那裡。他們幾人隨後要對付大批的希望,自然是不能帶著這個拖油瓶的。之後袁牧野三個人在鎮上踅摸了一圈也不知道該上哪去尋找助燃劑,最後還是鍛鋒一眼就看到了一些停在路邊的汽車,想著不如從車裡弄點汽油出來。結果三個人連撬了幾個油箱蓋都沒什麼收獲,因為裡麵的汽油基本上已經全都乾掉了,費勁巴拉摳出來的也是一些膠狀物質,雖然也能點燃,可卻不如普通汽油的流動性好了。還好大軍的鼻子夠靈,在路過一家早就關門的修理廠時,他聞到了院裡飄出的機油味,於是三人進去一看,果然在修理廠的後院找到了幾大桶的廢機油。隨後三個人又找一輛人力板車,將幾大桶廢機油裝上車,大軍在前麵蹬車,袁牧野和鍛鋒在後麵推車,晃晃悠悠的勉強弄回了水廠的後院。誰知道他們回去一看,就見那三個人也不知從哪搞來了一堆木頭椅子,正一排排的圍著圓形水池碼放了一圈,大軍見了就一臉好笑的說道,“你們這是要給他們開大會的節奏啊!”正搬得一身是汗的張開聽了就沒好氣的說道,“你知道什麼,這些椅子都是木頭做的,到時候隻要將助燃劑倒在上麵點火就著!而且乍看上去就是一排椅子,誰能想到它們是用來燒火的?!”袁牧野一聽覺得還蠻有道理的,就笑著問石磊,“你們在什麼地方找到這些椅子的?”石磊這時就將手中的木頭椅子擺好,然後指了指廠房的方向說,“就堆在一個廢棄廠庫裡,應該是之前學校的椅子,隻是不知道它們為什麼沒有被扔掉……”阿哲聽了就開玩笑的說道,“沒準是那些工蜂開年會的時候用到的呢?!”阿哲說者無心,袁牧野聽者有意,他隨後就過去檢測了一下那些椅子,發現上麵非常乾淨,並沒有太多的灰塵,顯然是不久之前剛被人使用過,沒準還真讓阿哲給說著了,就是那些工蜂在開什麼會議的時候用到的呢?!隨後袁牧野三人也幫忙一起搬運那些椅子,總算是天黑之前把整個機關全都布設完成了,接下來就是等那些獵物自己上鉤了……為了不讓那些希望回到水廠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他們,布設好陷阱之後,幾人就都躲進了那間白色的水泵房,同時將門開了條縫隙,隨時觀察著外麵的情況。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直到後半夜也不見一個希望回到水廠裡。阿哲這時忍不住抱怨道,“袁牧野,你的計劃是不是有什麼問題啊?萬一那些希望們壓根兒就沒想到咱們幾個會回來呢?!”袁牧野聽了就搖頭說,“不會,他們不是傻子,如果一直追蹤不到咱們的蹤跡遲早是會回到這裡的,隻是時間早晚的問題。”阿哲一聽就有些煩躁的說,“那得等到什麼時候去啊?還有你這個陷阱也不科學,你怎麼就知道他們肯定會從咱們留的那個口子進來呢?萬一他們從後麵的院牆跳進來呢?”袁牧野聽後就立刻看向四周的院牆,因為這一點他到是沒有想過……不過他很快就搖頭說道,“這個也不會,因為那些希望的行為模式早就跟人一樣了,正常人回到自己的地盤會翻牆越脊嗎?”二人正說著呢,一直在門口觀察的大軍這時突然回頭對眾人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示意大家從門縫往外看……就見一個人影正悄無聲息的走出廠房,朝著圓形水池而來。緊接著就有更多的人影陸陸續續出現了,他們之中有男有女,穿衣打扮也是形形色色,唯一的共同之處就是這些人全都是二三十歲的青壯年。這些人一個個麵無表情的走進水廠,對於這一路上的屍體也全都視而不見,他們走到水池前稍作停留之後,竟然一起前仆後繼的跳了下去……因為距離有點遠,所以袁牧野他們也不清楚這些希望跳到母大蟲的屍體旁邊想做什麼,直到再也看不到有希望走進水廠之後,袁牧野他們一個行人才悄悄的摸出了水泵房,將之前找到的廢機油全都倒在了圓形水池的周圍。袁牧野也趁機往下麵看了一眼,結果卻發現那些希望正在瘋狂的吞食著母大蟲的屍體,場麵極度的惡心人……沒一會兒的功夫就將母大蟲的屍體分食殆儘了。也許是下麵的希望聞到了廢機油的味道,有幾個家夥突然毫無預兆的抬頭看向上麵,立刻就發現了袁牧野幾個人。可此時他們再想上來就已經晚了,鍛鋒眼疾手快的將那圈廢機油點燃,一瞬間水池周圍兩米處就出現了一道高溫火牆,那些希望們一見到火就全都慫了,再也不敢往上爬了,紛紛回到了池底。幾個人一見總算是將這些家夥困住了,就全都身手矯捷的跳過了火牆,來到水池的旁邊,看向困在下麵的那些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