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最初吳梅兩口子又是為什麼做飯做了一半就非要跑回老宅呢?”袁牧野不解的說道。
徐礪一聽就有些無奈的說,“那兩口子死的更冤,根據法醫的屍檢報告,最先死亡的人是李書榮,而他死的時候手裡正拿著一個袋子在裝土豆。”
“土豆?那麼隱秘的地下室裡竟然裝的是土豆?!”袁牧野微微吃驚道。
徐礪有些哭笑不得的說道,“可不是嘛!你說他們這些人死的冤不冤?據警方推測,當時應該是吳梅在家做飯,李書榮回民宿看看,順便拿些土豆回來。可李書榮一去不回,吳梅就隻好連飯都沒做完就找來了,結果自然不言而喻。屍檢報告上顯示吳梅的死亡時間比李書榮晚了三個小時,也就是說她找到地下室發現李書榮的同時,自己也立刻倒地不起了。”
“那個地下室的入口當真那麼隱秘?”袁牧野道。
徐礪點點頭說,“那是相當隱秘,如果不是事先就知道那兒有個入口,外人是肯定找不到的。要不說54號的人都挺神的呢,那位鍛隊帶人進去看了一圈就發現了端倪,還很明確的指出下麵沼氣濃度太高,必須全部排空才能進去。”
其實徐礪口中的現場袁牧野不難想象,如果當時他在的話,想必也不用請鍛隊出馬了吧……
二人這時已經來到了之前禁錮馬百川的那個飼養場,袁牧野聞了聞空氣中的味道,還是熟悉的配方,還是熟悉的味道。他一想到上次跟著他們一起來的還有那位一塵不染的葉法醫,就轉頭問徐礪,“你這次怎麼沒叫上葉法醫呢?”
徐礪聽了就沒好氣的說,“我到是想叫來著,結果卻被白法醫給推了,說他們晚上還要加班驗屍,沒那個國際時間!說你我叫的又不是他,他憑什麼替人家葉法醫拒絕我呀?我真是拿這個長白山沒有一點辦法。”
“長白山?”袁牧野挑眉道。
徐礪一聽就壞笑道,“反正也你不乾了,告訴你也無妨,你知道咱們局裡有個小群吧?就是領導一律不加的那個!”
袁牧野想了想說,“知道……我被拉進去過,後來我嫌煩就又退了。”
徐礪這時就忍著笑說,“在那個群裡大家都叫白法醫長白山!知道這個昵稱是怎麼來的嗎?”
袁牧野搖搖頭,等著徐礪往下說。
徐礪見狀就一拍大腿笑道,“因為他沒事兒總拉著一張大長臉唄!哈哈!”
沒想到袁牧野聽後突然很認真的問徐礪,“那他們管我叫什麼?”
徐礪還在為白法醫這個外號笑的不行,毫無準備,脫口便說,“他們叫你袁老怪……”
說完徐礪就後悔了,他知道袁牧野這個人平時很少開玩笑,也不知道他聽了“袁老怪”這個外號會不會生氣?
沒想到袁牧野竟笑了笑說,“彆說,長白山、袁老怪……都還形容的很貼切嘛。”
徐礪聽後就表情有些不太自然的說道,“你怎麼知道他們會給你起外號?”
袁牧野聳聳肩說,“很簡單啊,這個群為什麼不加領導,還不是那些小的們喜歡在群裡瞎胡鬨,而我和白法醫都是那種不太合群的性子,被他們起外號很正常。”
“你不會生氣吧?”徐礪試探的問道。
袁牧野笑道,“我有那麼小氣嗎?”說完他突然故意陰沉著臉對徐礪說,“到是白法醫,最好不要讓他知道,小心他拿著解剖刀追殺你!”
徐礪聽了哈哈大笑道,“彆說啊,長白山還真有點喋血法醫的氣質……”
再次走進那個案發現場時,袁牧野立刻沉浸在了現場壓抑的氣氛當中,他努力將自己代入馬百川的身份中,幻想著他當時是怎麼被人綁在這裡的。
徐礪是個很識趣的人,他看出袁牧野已經陷入對案情的思考,就立刻安靜的站在一旁,儘量不去打擾袁牧野的思緒……
袁牧野這時仔細打量著這間又臟又破的屋子,按理說在這種環境之中,應該留下不少犯罪嫌疑人的痕跡特征才對,可六隊的技術員除了被害人的痕跡之外就什麼都沒有找到了。
這種情況隻能說明兩個原因,一是這裡可能僅僅隻是那家夥最後關押馬百川的地方,所以他留在這裡的痕跡不多,因此技術人員很難提取到有價值的痕跡證據。二就是那個穿著風衣的犯罪嫌疑人有著很強的反偵察手段,他知道如何做到在現場不留下任何對警方破案有價值的線索。
兩者相比較,其中第二個原因實施起來難度較大,不過那也隻是對於普通人而言的,像袁牧野這種學習過刑偵專業的非警務人員就可以做到。
如果僅僅隻是第一個原因,那麼一切都還好說,這次警方沒有找到什麼有價格的痕跡證據也隻能證明是那個家夥的運氣好而已!可如果是第二個原因……那就有些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