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礪表示自己也同意袁牧野的觀點,並且已經派人去查這一家三口的具體情況了,於是二人就約好當天晚上一起再去一次紀家的案發現場。
袁牧野走出公安局時,霍冉和張開正在車裡吵架,二人一見袁牧野走了出來,立刻不再互掐,假裝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袁牧野自然不會拆穿他們,於是也就全當什麼都沒有看見。
“什麼情況?”最先穩定情緒的張開說道。
袁牧野聽後輕歎一聲說,“不太樂觀,紀星宇還是唯一的嫌疑人。”
霍冉一聽就著急的說,“為什麼!?難道就因為他當時在家裡嗎?可那是他家,他不在家裡能去哪啊?!”
張開聽了就一臉想罵人的表情,可礙於袁牧野在場,他就運了運氣,然後繼續問袁牧野說,“你覺得能是那小子乾的嗎?”
袁牧野搖搖頭說,“說不好……一切還要看警方調查的結果。”
張開一聽就表情誇張的說道,“得是什麼樣兒的人,才能把自己爹媽全都殺了呀!?”
袁牧野聽了就輕哼一聲說,“其實弑父弑母的案件並不罕見,我就曾經見過一個12歲的男孩一刀捅死親媽的案子,而且最讓人感到無奈的是,那孩子殺人的理由僅僅隻是因為他媽媽管他管得太嚴厲了。”
“12歲?靠!這不是小畜生嗎!?”張開憤憤的說道。
“像這種案子,凶手本身的性格固然有很大的原因在其中,可家庭教育的缺失也是很關鍵的問題。錯誤的教育方式遇上性格偏激的孩子……悲劇往往就是這麼發生的。”袁牧野沉聲說道。
“可小宇的性格並不偏激,他的性子真的很好,小時候我們在一起玩的時候,他從來都不會生我的氣……”一直沒說話的霍冉突然悶悶的說道。
張開聽了卻冷笑道,“傻小子,表麵上不生你的氣,可他心裡真正是怎麼想的你看得出來嗎?”
“你個大老粗,就你看得出來!”霍冉不服氣的反駁道。
這一點袁牧野還是同意張開的觀點的,彆看張開這個人平時大大咧咧的,可他一看就是那種“粗中帶細”的爺們兒,和他相比,在“看人”方麵霍冉不如張開。
回到54號,鍛鋒見三人臉色陰鬱,就問問了情況,袁牧野簡單說了說,總之一句話,情況並不樂觀。這事兒如果沒有霍冉這層關係,讓他們三個人誰看……都會覺得這個紀星宇就是凶手。
一個大學畢業賦閒在家的無業男青年;一對一心想要讓兒子出人頭地的嚴厲父母;再加上一把染血的剔骨尖刀;還有案發現場其它零零總總的線索……真的很難讓他們不去懷疑這個紀星宇。
下午的時候袁牧野接到了徐礪的電話,dna對比結果出來了,刀上的第三組血跡就是紀星宇的,而且他左手虎口處的刀傷也和凶器極為吻合。
如果說僅僅是一個線索指向紀星宇,那也許會是個巧合,可當眾多線索全都指向他時……就一定不是什麼巧合了。這一點袁牧野連自己都說服不了,又怎麼去說服彆人呢?
但是為了霍冉,袁牧野晚上的時候還是要再去一次現場的,因為隻有那樣才能得到他最終想要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