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的曆史簡介裡對於那支登山隊的描述僅僅隻有一小段文字,說那支登山隊的全體成員在四十年前來到酒店入住時拍下合影,可隨後他們就在愛丁茨湖附近區域遭遇了雪崩,全體遇難了。
而那張照片最上頭則標注了一行名字,其中就有一個就叫張彼得。如果僅僅隻看到這個名字袁牧野還會不太震驚,可當他看到蹲在照片右下角的那個男人時,一眼就認出他正是那具拿著馬燈的冰屍。
鍛鋒看了這上麵的照片後也是震驚不已,“這家夥已經死了四十年了?可那具屍體看上去很新鮮啊?就跟剛剛凍死的一樣……”
袁牧野聽了就聳聳肩說,“這個世界上就是有很多科學無法解釋的謎團,不過我相信僅僅也隻是現在無法解釋而已。”
誰袁牧野的話音剛落,門口又一次傳來了清晰的敲門聲,瞬間讓三個人想到了之前的敲門惡作劇。
老林更是臉色一變的說,“不會又是有人惡作劇吧?”
鍛鋒見老林是真有點害怕了,就一邊嘲笑他一個搞科研的人竟然還怕鬼,一邊則起身走過去開門,結果打開門一看卻見瀟筱一臉愁容的站在門外。
她是來找老林商量商量,看看酒店到底應不應該再繼續經營下去了……老林的意思很明確,那就是趕緊趁現在還值點錢立刻出手賣掉,也許換一個懂經營的人還能讓酒店起死回生呢。
其實瀟筱除了心裡有些不服氣之外,更多的則是對亡夫廖柏的不舍,畢竟這裡有他們二人太多太多美好的回憶了,因此袁牧野也能夠理解她為什麼會堅持到現在。
可通過這幾天的觀察袁牧野發現,這裡並不是一個旅遊度假的好去處,也許這個地方從一開始就承載了太多太多的不幸,雖然後來被改成了酒店,可這裡的一磚一瓦仿佛都被浸潤了詛咒一般,讓來到這裡的人們變得心情壓抑,甚至還會將內心的所有不開心瞬間放大。
再加上幾任主人的接連不幸也足以證明這一點了,所以對於一個才三十出頭的女人來說,將自己的一生都和這樣一處死氣沉沉的地方捆綁在一起,的確有些可惜了。
當然這些話袁牧野不能直說,畢竟他和瀟筱之間還沒熟到掏心掏肺的地步,不過他還是對老林說出了自己心裡的想法,希望他能勸一勸自己的表妹。
老林的話瀟筱還是要聽一些的,於是原定計劃的慶典儀式也沒有舉行,之後老林又幫她聯係了幾個賣家過來,最後總算是敲定了其中的一位。
讓人欣慰的是,這位最後敲定的賣家是當地的一位隱形富豪,他買下這裡也並非是用於酒店經營,而是打算將其修建成一座二戰紀念館,對那些每年來聖湖祭奠的人們免費開放?讓前來參觀的人永遠都要記住戰場的殘酷和今天平靜生活的來之不易。
雖然說這次行程並沒有原想的那麼完美?可幾個人還是在領略了一把當地雪山的美景後,又在附近的滑雪場裡好好玩了一天?總算是沒有白來一回。
54號一行人回到北都時雖然也已經入冬了?可是和前幾天的寒冷氣候相比,家裡這邊簡直就可以用溫暖如春四個字來形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