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牧野搖頭說,“不一定,因為我們在往回走的過程中,樊金嘯的傷口還在滲血,原媛還扔了一路的血紗布,這樣一來就沒辦法知道正確的路線和錯誤的路線到底是在哪重合的,又是在哪分開的。”
黃宗義在旁邊聽了一會兒後,就插話道,“所以你的意思是說問題就出在了這一截路上?”
袁牧野回頭看向他,然後點點頭說道,“對,一定是有什麼東西迷惑了我們的眼睛,讓咱們走上了錯誤的方向……”
黃宗義一聽就著急的說道,“那還等什麼?咱們趕緊原路回去,趁著那些惡心人的藍色液體還沒消失之前,在這條路上仔細找找不就得了!”
袁牧野聽後就有些為難的看向了臉色越發蒼白的樊金嘯說,“我看小樊可能有些堅持不住了!”
黃宗義聽了一臉無奈的說,“堅持不住也要堅持,否則再這樣下去就隻有死路一條了!”他說完後就把自己的水壺解下來,然後過去給樊金嘯喂了幾口水說,“金嘯,你得咬牙堅持下去,我們現在往回走全都是為了你,你必須讓我們這個決定變得有價值才行!”
樊金嘯聽後緩緩的點了點頭,他想說些什麼,可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袁牧野看得出來,他現在的腦子已經有點不轉個兒了。
這時鍛鋒看了一眼手表說,“小樊的肩膀不能一直這麼紮著,必須要適時的鬆一鬆才行,否則時間長了這條胳膊可能會壞死。”
他說完後就準備過來鬆開樊金嘯腋下的止血帶,袁牧野見了就忙道,“先等等……你們誰身上有塑料袋?我怕止血帶一鬆他的傷口還會出血。”
原媛一聽就走了過來說,“我這有密封袋和紗布,放心吧,我一定不會讓血濺到地上的!”
之後鍛鋒就幫樊金嘯鬆開了止血帶,而原媛則負責接住他傷口滴落的血……按理說現在已經用止血帶紮緊整條胳膊超過一個多小時了,這麼個小傷口早就應該自動凝血了。
可當鍛鋒鬆開止血帶的一瞬間時,樊金嘯手上的那處小傷口就像漏了一樣,一條牙簽粗細的血柱一下就飆了出來,嚇得原媛立刻將他的整個手掌全都套進了密封袋裡。
眾人一看這種情況,立刻就明白這血怕是永遠也止不住了,要想讓樊金嘯活命,就必須在他身體到達失血極限之前離開這裡……
經過了短暫的活血,鍛鋒又再次紮緊了止血帶,樊金嘯手上的傷口這才漸漸的不再往出流血了,即便是這前前後後沒有用上一分鐘的時間,可密封袋裡還是留下了樊金嘯幾十毫升的血液。
處理好樊金嘯的傷口後,眾人就再一次出發了,他們這一次是沿著地上的藍色血跡往前走的,希望能在這條路上找到那條通往地下河的正確路線。
這一次他們每個人看的都很仔細,可惜直到他們再次走回了這截路的另一端時,大家還是沒有發現有什麼岔路或者是洞口可以讓他們偏離方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