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文淵繼續道:“一腳踹開門,兩人赤身裸體摟在一起,正在做那種羞恥之事,兩人一人是他女友,一人是他高中三年最好的朋友、兄弟!”
“他托付兄弟照顧他女朋友,沒想到照顧到床上去了。”
“雙方廝打一起,後來鄰居報警,督查院來人調解後,道方便被送回到學校,再到晚上他就發病了。說到底,他是沒邁過心裡那道坎。”
薑文淵知道病因,卻不知道該如何去治。
那些大醫院,那些名醫全都束手無策。但薑文淵並沒有放棄希望,隻要有空便帶著寶貝孫子外出尋醫,這一次剛好到了天海市境內,接到馮彪的電話。
“我明白了。”
秦世明聽進去了,被女人戴了綠帽子,被最好的兄弟從背後捅了一刀,這種事情放在任何人身上都會發狂,都會崩潰的。
但通常隻需要過一段時間,自己就能調節好心情,連心理疏導都不用。
又怎麼會變成瘋子?
“他學校知道他失戀的事情嗎?或者說,他在學校發病的時候,是什麼狀況?”秦世明再次問道,病人第一次犯病的情形非常重要。
可惜,間隔的時間太長了。
“又打又砸,差點一把火將寢室燒掉。”
薑文淵道:“後來是幾名同學合力將其製服,隨後送到醫院去,注射了鎮定劑後,人就睡了過去。”
“幾名送道方去醫院的同學後來告訴我,他見人就打,逢人就罵,有兩名同學因為上前製止他,還被他咬傷了。”
“那他現在怎麼看上去很正常?瞧著與普通人並無異樣。”
秦世明擰著眉頭,覺得很奇怪。
“在住了一個多禮拜後,醫院方麵建議我將人送到精神病院,我沒同意,便將道方帶回家中,怕他犯病,特地請了幾名醫生保鏢,隨時跟隨。”
薑文淵接著道:“山下開車那兩人,看著是司機,其實也是醫生,他們隨時都帶著鎮定劑,隻要犯病,立馬打一針。”
“糊塗!”
秦世明突然嗬斥道:“鎮定劑是什麼好東西嗎?一發病就注射,就不怕把病人活活給針死?”
“你什麼意思?”薑文淵不解。
“庸醫害人,你們啊,是關心則亂!”
秦世明完全想明白了,其實薑道方根本就沒病,根本就沒瘋,失戀多正常的事兒啊,隨處可見。比如深夜裡的大街上,有人拎著酒瓶大聲唱歌,招搖過市,我們會稱之為酒瘋子,或者酒蒙子。
看似這類人不可理喻,不可招惹,實際上,這是人下意識的自我調節的一種方式而已。
有的人傷心了選擇大哭,有的人難過了,喜歡大吼大叫,還有的人選擇喝杯酒,把自己灌醉,一夜過去又原地滿血複活。
秦世明料定,當初薑道方隻是想砸一砸東西,罵罵人宣泄一下心頭不爽,卻被當成瘋子送到了醫院。
醫院呢,一看這情況,又聽同學們胡說八道,二話不說,直接鎮定劑下手,你不是大哭大鬨,不是要打人嗎?
一針不行,再來一針!
彆說是人了,哪怕是鱷魚,都扛不住庸醫亂來!
“你,你什麼意思?”
薑文淵搞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