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秦世明不在乎。
“小秦,你肯定是生氣了,彭叔給你道歉,對不住,昨天電話裡我語氣不太好,你彆往心裡去。”彭山厚著臉皮坐下,又招來服務員要了一瓶好酒。
“沒必要,我不覺得那叫事兒,說清楚就行了。”
秦世明道:“除了是我的患者外,我隻拿子文當妹妹看。另外,我希望你對你女兒稍微好點兒,快二十的人了,馬上都快大學畢業了,兜裡連幾百塊錢都拿不出來。”
“是想把所有家產,都留給你兒子彭子軒嗎?”
秦世明到底還是不爽,話裡話外帶著幾分冷嘲熱諷。
彭山被訓得老臉羞紅,不住點頭,連忙表示以後一定會對彭子文好一點。
“彆以為彭子軒是帶把兒的就能有多好,一身臭毛病不改,將來不定給你惹多少麻煩,年紀輕輕不學好,彆惹一身病回去,有言在先,艾滋病我可治不了。”
見彭山態度不錯,不管怎麼訓,都不翻臉,秦世明也隻能點到為止。
彭山麵色變得難看,重視了幾分。
男人,如果沒節製不檢點,艾滋病不敢說,但要得花柳病還是很簡單的,這種病很難治愈,伴隨一輩子極其痛苦。
“如果你那邊不忙,坐下一起吃點吧。”
看在老丈人蘇定安的麵子上,秦世明還是邀請彭山落座,彭山自然不可能推辭,他得跟秦世明打好關係,將來不定什麼時候用得上。
吃完飯後,彭山主動結賬走人,秦世明則一直在王府酒樓等著童海,實在忍不住了,又打電話催了催,不過,童海並沒有接電話。
“反了天了,敢不接老子電話?”
秦世明心裡有了火,正想抄起凳子把王府酒店砸了助助興,給童海長點記性,他居然又打電話過來了。
“秦先生,出事了。”
童海聲音透著惶恐、驚懼,顫抖個不停。
“出事?出什麼事了?我在王府酒樓等了你兩個小時還沒到,你告訴我出事了?”秦世明冷哼連連。
“秦先生,您先彆發火,我是說黃小花出事了,我剛剛在督查院錄完口供,事情鬨大了。”童海在那邊抽煙壓驚,聲音更是發顫。
“人死了?你還去了督查院?”
秦世明眉頭一緊,“究竟什麼情況?說清楚了。”
“秦先生,我還是稍後當麵跟你談吧,我馬上趕過來,勞駕您再等會兒。”
“好,我等你。”
秦世明點點頭,陰沉著臉掛了電話。
黃小花死了!
“死得也太巧了吧。”
很快,童海急匆匆趕來,臉都嚇白了,沒來得及坐下緩緩,忙向秦世明彙報。
“我知道黃小花一處窩點,連著打了好多電話關機,今天一早便帶人過去瞧,豈料,黃小花光著身子死在床上,死狀極慘,就,就好像,好像是從墳墓裡挖出來的一具乾屍一樣,如果不是手腕上戴著的手表,根本認不出人來。”
“乾屍?”
秦世明腦袋裡“轟”的一聲,好似驚雷在耳邊炸響,下意識想到江海和吳西市最近發生的采陰補陽案件。
這幫混賬膽子這麼大,都跑到京都來為非作歹了嗎?
“對,就是乾屍,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屋子裡近期有人居住,就算死在家裡兩三天不被人發現,頂多是屍體臭了,可居然是一具乾屍,把我幾個手下嚇到了,報警後,我們便又被帶到督查院錄口供,這才回來晚了,請你見諒。”
童海忍不住哆嗦,雖是六月驕陽的天氣,童海依舊覺得冷。
黃小花怎麼就變成一具乾屍了?
“事情搞大了啊。”
秦世明眉頭擰成一把刀,隱隱有一種不好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