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事自然是黃了,姑娘的家庭也不是好惹的,不僅找人把周啟明揍得鼻青臉腫,還上門臭罵了一頓周家騙婚之類的。
周啟明的名聲在老家一時也臭得要死。
他想了很久都沒想通在霍景舒這件事上,到底是哪裡出了披露。
直到某一天他突然想起在門口碰見的那個小姑娘,她嬰兒肥的一張臉雖然稚嫩,彼時眼睛裡卻透著一股不符合小孩的沉靜,她笑眯眯的說:“香水也挺好聞的,像同性戀!”
周啟明打了個寒顫!
林驍的小舅舅齊瀚文覺得自己最近特倒黴,pub跟人合夥的,沒點後台也不敢在那種地段開酒吧,前幾天突然莫名其妙被哪個不長眼的東西舉報就算了,最近也不知道怎麼得罪霍景修這尊瘟神,找人要了他酒吧的監控,說話還特彆冷颼颼的,典型的皮笑肉不笑,打機鋒打得六六的,就是不點名要害
搞的齊瀚文這個沒文化的一見霍景修這尊大佛就想跪,膝蓋都是軟的,後來找人一打聽才知道是霍景修的堂妹霍景舒差點被渣男騙婚,渣男最愛泡的吧就是他名下的。
這事兒弄得,齊瀚文覺得自己賊冤枉,又怕遭到霍景修這個黑心黑肺的玩意兒牽連,圈子裡誰不知道霍家這廝麵上風輕雲淡的,但是內裡特護短,對霍景舒這個從小一塊兒長大堂妹就甭說了。
趕緊找了中間人擺酒,約了幾個圈子裡相熟的朋友想撮合,吃飯時胖子齊瀚文端起酒杯,先自抽了自個兒兩把掌:“修哥,您看這事兒弄的,我要是知道周啟明那個渣這麼騙我們仙女似的景舒姐,都等不到您出馬,我第一個先把他滅了,您放心,這個渣男連同他那幾個姘頭,以後就交給我,我保管找人把他們治得服服帖帖的,再也犯不到您跟咱姐跟前!”
“怎麼就‘咱姐‘了,齊瀚文你倒是想得挺美,叫得夠親熱啊!”都是圈子裡熟悉麵孔,誰不都知道齊瀚文死胖子嘴甜心黑的個性,誰都想嗤他幾句。
被齊瀚文回頭甩了個眼刀子,又舔著臉得對著主位沒坑聲的霍景修:“哥您彆聽他們瞎起哄,我哪兒敢癩□□吃天鵝肉,肖想咱姐!”
霍景修輕飄飄看了他一眼,忽然沒來由得點了句:“酒我就不喝了,你那酒吧現在還做未成年生意了,膽子夠大的?”
齊胖子一聽,忒冤枉,又十分來氣,趕緊附和:“哥我哪兒有那個膽子!我們是正規酒吧!您是不是聽到謠言,這事不提還好,一提我就鬼火冒,也不知道哪個龜孫子舉報老子酒吧出入未成年!害得酒吧停業整頓好幾天,這不是壓根兒沒證據,又重新開張了嗎!千萬甭讓我逮著那個亂舉報的鱉孫,逮住了看我揍不死他!”
時越坐在霍景修旁邊,一頓飯桌上什麼亂七八糟的人都有,吃得怪沒意思的,他懶洋洋得窩在座位上打遊戲,聞言掀了掀眼皮,看齊胖子一張臉氣得額頭褶子都出來了,義憤填膺的,好心得衝他彎了彎桃花眼:“想知道?”
齊胖子一聽來了興趣,居然都顧不得跟霍景修賠罪,眼睛一亮,他最近就想逮住這個亂舉報害他損失慘重的龜孫出口惡氣,趕緊問:“聽這意思,時少您知道?”
時越舔了舔下頜,笑吟吟的的露出一口白牙:“你爺爺我!”
齊胖子:“……”
齊瀚文有點冒冷汗,要是霍景修他都惹不起,那時越這種無法無天連他老子都管不住的齊瀚文就更惹不起,聲音頓時有些虛,給自己找台階下:“時哥開什麼玩笑?”
“誰跟你開玩笑了!”時越冷哼,“爺我那天在你店裡瞅見一個熟人,初中生,爺我是多熱心的好市民啊,天天想著做好事,當活雷鋒,這不就給派出所撥了個電話麼!”
齊瀚文臉上的虛笑凝住了,簡直想把時越這個’活雷鋒’拖出去暴打一頓,這少爺說得輕巧,不知道害他損失多少,偏偏他還不敢得罪人家,一拍大腿,恍然大悟:“誤會!都是誤會!那天我侄子,就跟咱修哥的弟弟一個學校的,非求著我讓我放他幾個朋友進去,說是有點特彆的事,我侄子就是個不依不饒的小祖宗,被我姐慣壞了,我這不沒辦法才大著膽子放人進去,好好吃好喝的伺候著,就怕這個酒吧裡烏煙瘴氣汙染咱們祖國純潔的小花朵麼,時哥您是真誤會我了!”
齊胖子一副自己要多冤有多冤的模樣,又拍馬屁:“不過時哥您眼神夠好的,人家幾個高中生,還特意穿得成熟了一點兒,還是被您火眼晶晶一抓一個準啊!”
時越心想火眼晶晶個毛線,他都沒看到所謂的’幾個‘,就隻瞟到穿著高跟鞋的‘霍冉’。
覺得這丫頭膽子也忒大了點,穿得妖妖嬈嬈得混酒吧。
有心想給這小姑娘一點教訓,結果這姑娘機靈,躲進他車裡,可憐巴巴得叫他哥哥,時越有點心軟。
霍景修聽完齊瀚文的說辭也算了解了個大概。
覺得三個小的去酒吧大概率也是為了霍景舒在背後瞎調查,撣了撣腿上的塵埃,懶得應付這堆人,起身告辭。
時越懶洋洋的,早不樂意多呆,打了個嗬欠也準備走。
齊胖子點頭哈腰的送到門口,時越走之前想起什麼,問他:“停業了幾天?”
“三天哪!”齊胖子莫名其妙。
時越’唔‘了一聲,想了想:“聽說你還想開一家,地址都選好了?”
齊胖子來了點興趣:“地段特彆好,裝修人脈什麼的我都有,就差個靠譜合夥人……”
“差錢就差錢。”時越不耐煩他瞎吹噓的毛病。
齊瀚文胖臉一紅:“最近手頭緊,資金周轉不開,項目還是特彆好的,哥們兒我這不都急上火了麼,就怕好好的一地段被人搶了。”
時越拍拍他肩膀:“交份詳細的計劃書來,小爺我考慮一下。”
齊瀚文嚇哆嗦了,快被這天上的餡餅砸暈,剛想詳細問,時少邁著長腿,追趕上霍景修的腳步。
要不說時越仗義呢,就他這破酒吧,時家少爺也能看得上。
聽說時越跟霍景修在國內雖然處於起步不久的階段,但人家基本也是做的是上億的投資。
嘖,同樣是富二代,人家爹高了一個檔次不說,這兩個少爺的圈內的手段跟見識,也明顯跟他不是一個級彆啊。
時越做人還怪講究的,打個電話毀了他三天生意,這就雪中送炭得要投他一家小酒吧。
齊胖子激動得流下兩行感動的淚水。
時越幾步追上前麵霍景修。
會所門口下了點小雨,路麵濕淋淋的,兩個人都喝了點酒,隻能在門口等專車會所派的專車送。
等車的空隙,時越隨手拿了把會所門口的黑色大傘,少爺玩兒似的撐開,‘嘭’得一聲,傘邊兒堪堪挨上霍景修那頭修剪有型的黑發。
時越:“……”尷尬。
霍景修麵無表情得看過去,烏黑的瞳孔裡泛起時少在男人眼底常見的嫌棄。
“你很閒?”霍景修冷著臉。
齊瀚文擺酒,請的不是時越,擱往常,娛樂生活豐富的時越倒也不太樂意摻和。
時越就歎了口氣,年輕精致的俊臉泛起淡淡憂愁,映著傘外淅淅瀝瀝的雨,嗓音悵然:“失戀的空虛你這種‘注孤身’不懂。”
霍景修輕嗤一聲:“閒到跑酒吧逮未成年?”
不知道為什麼,時越聽他這話,口氣莫名有點涼幽幽的的,仿佛平日觸他逆鱗的時候。
“就認出一個小丫頭,本來想嚇唬嚇唬她,讓她彆不知道天高地厚往酒吧躥。”
“小丫頭?”
“上次跟你說的那個小姑娘,租家長那個,挺可憐的,爸爸出差,奶奶不管事,哥哥還坐牢那個。”
霍景修喉節動了一下,麵無表情的一張臉依然沒有任何情緒起伏,隻是細細看的話,會發現他眉毛動了一下,半眯著眼,眼神有些危險:”她跟你說哥哥坐牢了?“
時越白皙的手指把傘往後搭了搭,白襯衣配黑色休閒褲,就那麼懶洋洋的站在那裡,隔著雨霧看過去仿佛某個電影鏡頭。
他全然沒有察覺到好友情緒,同情道:”很慘吧!”
“那是……挺慘的!”霍景修垂下長睫,舌尖舔了舔那個‘慘’字,意味深長。
正在做家庭作業的霍冉莫名打了個噴嚏。
作者有話要說:愉快的看留言的一天,每條我都有看,謝謝大家的收藏和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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