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霍冉對時越的公寓還是比較熟。
畢竟那會兒一放假,兩個人就在這裡廝混。
異地戀人,霍冉每次一回國,就被時越抓過來,頭兩天是哪兒都去不了的,兩個人就呆在公寓裡胡天胡地。
為此霍冉每次都要跟家裡報的回國時間都要比給時越報的時間晚兩天。
霍冉曾經暗戳戳的覺得時越之所以要搬家,估計也是覺得有大哥住對麵,著實不怎麼方便。
她拍了拍自己暈沉沉的腦袋,努力回想昨晚的事,但很遺憾,霍冉屬於一喝醉,就容易失憶那種那種,一般是什麼都記不得的。
所以她也很少喝醉。
但是國外的時候,偶爾會需要應酬,她酒量不好,遇到不得不喝的場合也沒辦法。
為此還跟時越吵過架。
他來看她的時候,要是逮住她喝酒,是很嚴重的,嚴重到要寫檢查的地步。
深吸一口氣,霍冉從床上爬起來洗漱。
衣櫃裡居然還有她以前放在這裡的衣服,時越的主臥放不下,她就把部分衣服放進次臥了。
沒想到時越還收著。
也是......畢竟才分手半年,可能時越太忙,也來不及找人收拾。
這會兒倒也方便。
霍冉一邊刷牙,一邊翻了翻衣櫃,挑了一套初秋款搭配。
最後回到盥洗室,抬眼的時候發現自己穿的是睡衣,於是愣了一下,有些臉紅。
腦袋亂七八糟的幻想了很多,最後穿上白色衛衣跟黑色牛仔褲,偷偷打開門,漆黑的腦袋往走廊探了探。
沒人。
時越正在書房辦公。
穿著正裝,一大早打電話,讓秘書推遲了今天的會議。
秘書問他怎麼了,時越口吻很冷淡:身體不舒服。
能舒服嗎?
昨晚給霍冉換完衣服,擦完身體,就回去衝了冷水澡。
一大早想起隔壁有人在呼吸,又洗了一次。
成功的感冒了。
最重要的是,額頭被某個人的高跟鞋砸破了,包得很難看。
這會兒看到監控裡,走廊上探頭探腦的小腦袋,時越就陰沉沉的,冷笑。
霍冉沒看到人,猜測時越去上班了,頓時鬆口氣。
大著膽子擰著包出門。
正要火速逃跑,對麵書房的門被人拉開,時越上半身白襯衫,下半身休閒褲,手上捧的黑色杯子還是她以前買的情侶杯,兩個人一人一隻,一黑一白。
霍冉嚇了一跳,愣了半天,才有些傻地打招呼:“......早!”
“不早,快十點半了。”時越就看了一眼腕表,高貴冷豔地提醒道。
霍冉卡了一下殼,默了默,目光輕易得被時越額頭那塊明顯的凸起部分吸引,大概是自己用紗布包的,包得不怎麼好看,莫名有點好笑。
但霍冉是不敢笑的,有點想不通是誰敢在老虎頭上拔毛,於是指了指他額頭:“那個是怎麼回事?”
自己覺得已經是很關心對方的口吻了。
但是就是被對方陰陽怪氣的懟了一下:“你仔細回憶一下呢?”說完,就冷著臉邁著長腿去了客廳。
留下有些淩亂霍冉:“......”
她揍的?
她那麼厲害的,能把時越腦袋開瓜,揍出包。
霍冉看了看自己的紛紛嫩嫩的拳頭。
沒覺得有什麼特彆的啊。
時越是不是忽悠她的,畢竟她其實不怎麼恨他,沒必要喝醉了還要把他揍一頓吧。
但是時越都這樣說了,霍冉一時也不好走了。
總不能人家都說跟她有關了,她還大搖大擺得從彆人家走出去吧。
“那什麼......”霍冉絞著手指,有些不好意思得跟上時越步伐,亦步亦趨得跟著他走到餐台處,解釋,“你知道我一喝醉就失憶,我昨天就算對你做出什麼不人道的事,肯定也不是故意的,對不起啊!”道歉肯定是沒錯的,霍冉態度良好。
時越正在倒水,不知道為什麼聽她說‘不人道’三個字那麼彆扭,玻璃水壺的水差點灑到手上。
他把水杯往餐桌上一擱,半插著腰,不知道霍冉是不是在故意試探他,唇角冷冷勾起:“你跟我解釋一下你對我做了什麼不人道的事呢?”
霍冉總覺得話題正在朝奇怪的方向發展,但是她自己又拉不住:“那......那我以為是我打的,不是嗎?”
時越光是想起霍冉昨天那幾下,腦袋就神經性得抽疼,深吸一口氣:“看不出來,你下手夠狠的!”
霍冉就忍不住閉了閉眼,算是徹底坐實了自己打人的罪名。
“我怎麼能把你腦袋都打破呢?”她還是有點不信。
時越一看她模樣就來氣:“自己去找,罪證在鞋櫃裡。”
霍冉:“......”
她有些半信半疑地去翻鞋櫃,結果發現自己的高跟鞋鞋底真的有血印。
驚呆了!
她居然用高跟鞋毆打了時越,打得人家都沒辦法上班了,也是,這副樣子,是挺不好去上班的。
霍冉十分愧疚,又有些茫然。
原來,內心深處她這麼恨時越的?
作者有話要說:可以等四更,趕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