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冉:“.......”電燈泡似乎抓住她把柄了,肯定想趁機提條件。
但還是擋不住霍冉心情很好的出門。
時越開的大奔,霍冉係安全帶的時候,就問他乾嘛要開這部車。
“去接6174回家。”
“它病好了?”霍冉有點驚喜。
“嗯。”時越沒有多說。
霍冉就忍不住戳戳他下巴,控訴:“你都答應了今天一天不跟我擺臉色的。”
“我跟你擺臉色了?”時越睨她一眼。
霍冉默了一下,垂下視線,沒吭聲。
她又不是笨蛋,肯定能感知時越不怎麼舒服的情緒。
時越默默開了一會兒車。
霍冉也不想哄他。
車內的氣氛又跟昨天領證前一樣。
過了一會兒,霍冉讓他停車。
時越看了她一眼,把車停車路邊。
霍冉推門下車。
時越沒追,隨手從內置盒裡裡掏出一根煙,點燃。
霍冉悶悶地跟車身背道而行,走了一半,忽然這折返回去,拉開駕駛座的車門,把時越嘴裡煙頭拔了,紅著眼睛看他:“你為什麼又跟我生氣?”
煙灰落在時總五位數的西裝褲上,燙起痕跡,估計是不能穿了,但兩個人都沒去在意。
時越的臉色也顯得很灰敗,並沒有比霍冉好到那裡去,桃花眼裡散出厚厚的霧霾,歎息似的:“沒忍住。”
霍冉哽了一下,被噎得無話可說。
眼淚有點憋不住,她說不出什麼話,轉身要走。
被時越拽著手,扯回來。
兩個人拉扯了一下,時越忽然從背後抱住她:“對不起,我現在因為你,一點點的小事都可以放大到很開心,也因為你,很小的事情也要斤斤計較,不高興。”
霍冉心裡難過極了,反正把腦袋埋進他胸膛,有些委屈得調解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就因為我沒跟家裡說我們結婚的事?”
時越沒說話,但樣子算是默認。
“你不講道理,你明明知道我不是不想說,就是在找機會!”她仰著小臉看他,眼睛還是紅紅的,控訴道。
“嗯。”時越承認得很快,摸了摸她頭發。
“而且你是不是都想好了我的立場,還讓時伯伯先跟我爸去提親了,你怎麼還生氣啊?”霍冉也怪委屈的。
兩個人很親昵的抱在一起,彼此都是對方的氣息,時越似心裡安穩了一點,哄她:“你當我來大姨媽,情緒不穩定。”
這話惹得霍冉破涕而笑,又好氣又好笑的看著他,墊著腳吻了一下他下巴,蹭怪:“哪有這麼說自己的。”
時越順勢啄了啄她粉唇。
傍晚的風拂過,入秋了,涼意來襲。
但是兩個人似乎都舍不得放開。
霍冉想了一下,認真盯著他的眼睛:“我以後肯定不隨隨便便惹你生氣了,你也不要跟我亂發脾氣好不好?”
時越‘嗯’了一聲,又補了一句:“我舍不得。”
霍冉聽得眼淚又要往下掉:“對不起。”
突如其來的一句‘對不起’,但兩個人似乎都明白她指得是什麼。
吵架、冷戰、和好,又吵架,冷戰,最後是彼此都不敢觸碰的‘分手’兩個字。
期間沒有誰跟誰遞過台階,就連走到結婚的一步,似乎都是被自己被對方逼得無路可退,因為已經找不出可以更好的,修複傷痕的辦法。
這不是時越這樣的上位者可以輕易做出的決定,同樣也不屬於霍冉這種理智姑娘的計劃之內。
兩個人都是冷靜、理智、又沉著的類型。
偏偏在對待感情上,用最糟糕的,心血來潮的、看似瘋狂的方式走到結婚這一步。
大概是因為,彼此都舍不得,放不下。
時越聽霍冉這三個字也有些難受,分彆半年後,他不是沒有看出霍冉對他態度上的小心翼翼。
他也心疼。
於是吻了吻霍冉的額頭:“哥哥也做的不好。”
霍冉的鼻間酸酸的,像是咕嚕咕嚕的在冒著氣泡。
“我會努力控製自己的情緒。”時越跟她打商量。
霍冉笑了一下:“那我也好好表現,爭取你的寬大處理。”
時越終於露出一點笑容。
但是那段時間,時越確實仿佛來大姨媽似的情緒不穩定。
比如霍冉跟他商量,兩個人先不辦婚禮,領證的事可以先知會家裡,她也會儘快搬進時越的公寓,但是她還是想做好化妝品的牌子,放心吧,這次她在國內做。
時越表麵上答應的好好的,努力控製了一下自己,最後實在控製不住,把她折騰了一晚上,第二天翻臉無情得讓她寫檢查。
“什麼檢查?”霍冉很懵。
“你前兩天是不是喝酒了,咱倆是不是說好了,再讓我逮著你喝醉,一次3000字的檢查!”很明顯把自己的某些不爽用另一種途徑報複回去。
霍冉:“......”
沒法辯駁!
無話可說!
但不久之後,圈子裡傳說霍家那姑娘回來了,並且目前跟時總同居的時候,齊翰文屁顛屁顛得去找他時哥邀功的時候,時越打手一揮,投資了齊翰文新開的某個□□項目。
這雙標也是沒誰了。
作者有話要說:糖裡都是刀,自暴自棄,沒救了,毀滅吧,番外也沒幾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