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測儀發出平靜又緩和的聲音。
陸肆躺在病床上,鼻間插著氧氣管,由於失血過多,臉色有些蒼白,眸緊閉著,唇也毫無血色,比平日裡少了幾分疏冷,多了些許脆弱。
護士走進來,看了眼儀器的數據,餘光卻不動聲色地瞥了眼岑姝,輕咳了聲,“小姑娘,你是這個帥哥的什麼人呀?”
牛牛被顧九卿帶回了家,岑姝從陸肆那收回視線,抬眸,聲音淡淡的,“朋友。”
護士點點頭,露出一副‘我都知道’的神情,現在的小年輕都害羞的很。
“護士台就在出門左拐的地方,晚上十點就不能出這棟樓了,現在才八點多鐘,你要不要出去吃個飯?”若是她沒有記錯的話,這小姑娘似乎從下午進病房之後就沒吃過東西。
岑姝搖搖頭,再次看向陸肆,抿了抿唇。
行吧……護士沒有再勸,畢竟小男友出事,可能小姑娘也擔心壞了,護士瞥了眼陸肆的手,嘟囔了句,“怎麼還沒鬆開。”
“什麼?”岑姝抬起頭。
莫名的,護士愣是從小姑娘那麵無表情的臉上看出了擔憂,連忙擺擺手,“沒事,你家小男友沒事,我就是奇怪,他的手……好像一直沒鬆開過。”
岑姝垂眸,看向陸肆放在床邊的手。
陸肆的手很漂亮,白皙修長,隻是在接近虎口的地方還留下了淡淡的疤痕,手緊握成拳,像是在保護著什麼。
“一般打了麻醉的人基本都用不上力,他竟然還能握拳,就有點奇怪。”護士解釋了下,見陸肆的生命體征平穩,便離開了病房。
岑姝輕輕地撫上陸肆的手,當肌膚接觸的瞬間,陸肆像是感覺到了什麼,緊握的拳慢慢地鬆開。
‘啪嗒’一個東西從陸肆掌心跌落。
岑姝看著那東西,微微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