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野車急速行駛在濃霧籠罩的公路上。
江直坐在副駕駛上,最先看到前方不遠處的木屋,愣了愣,這不就是他們剛來的時候,他拉肚子時上的廁所嗎?
沒等江直轉過彎來,就見陸肆打轉方向盤,猛地踩下油門,狠狠地撞了過去!
臥槽!
“岑姐夫!前麵是懸崖啊!嗷嗷嗷嗷!”
江直下意識地雙手抱著腦袋,閉上了眼睛。
預想中的自由落體運動和疼痛並沒有出現。
車子反而停了下來。
江直睜開眸,看著眼前的公路,有些發蒙。
“到了,你們下車吧。”陸肆淡淡地瞥了眼幾人,沉聲道。
幾人下車,腿都有些軟,互相攙扶著,然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古霍把大章魚放到江直懷中,走到駕駛座窗旁,“你……是不是要回去找小孩呀?”
陸肆淡淡的瞥了眼古霍,輕輕應了聲。
古霍捏緊拳頭,沒有勸阻,囑咐道:“小心,還有一定要把小孩安全帶回來!”
陸肆眸底微暗,踩下油門,“好!”
幾人看著逐漸消失在霧氣之中的越野車,陷入了沉默。
“岑姐……會安全回來的吧?”江直眼底閃過一絲擔心,捏了捏大章魚的觸手,問道。
施菲的眸底泛起了水花,“會!一定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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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
牡丹花怪似乎被惹怒了,揮動著花蕊攻向張爽。
張爽握著畫框,哈哈大笑起來,笑出了眼淚,不躲不閃,隻是在花蕊快要刺中他時,舉起了手中的畫框擋在了自己身前。
花蕊在距離畫框一厘米的時候,猛地停下了攻擊,轉向其他方向。
張爽笑的越發放肆起來,蹲下身,從地上撿起一隻鋼筆,這是今年徐樂強生日的時候,張爽用將近一個月的工資買來送給他的,為此,徐樂強更加信任他了。
牡丹花怪似乎預想到了張爽接下來的動作,攻擊越發凶狠。
張爽從小跟著父親插秧種地,體格不差,雖靈活地躲閃著,身上還是多出好幾條傷口,深可見骨。
張爽絲毫不介意,打開鋼筆帽,露出尖銳的筆尖,然後狠狠地紮向畫!
‘滋!’
原本普通的畫此時卻流出紅褐色的血液。
牡丹花怪怒吼了聲,瘋狂地揮動著花蕊攻向張爽。
張爽看到畫流出的血,眼底閃過一絲怨毒,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撕拉’
畫被劃裂,越來越多的血液從畫框中流出。
張爽笑的癲狂,用力地撕扯著畫布。
牡丹花怪完全被惹怒了,狠狠地刺向張爽的心臟。
‘碰!’
一道金色的光芒自張爽的胸口亮起,牡丹花怪被彈地撞到牆上,再也無法動彈。
“哈哈哈哈!死了!終於死了!”
張爽看著再也站不起來牡丹花怪,放聲大笑起來。
笑著笑著,眼淚從眼眶落下,張爽顫抖著從口袋裡拿出符篆,淚珠浸濕符篆,再也忍不住,放聲大哭。